以掩盖这一切,而才子风流,也并不值得诟病,反而还传成了佳话韵事。 可他又是如此复杂,如此神秘。他风流却不浪荡,他看似多情实则冷淡,他师承何人,又从哪里学到了这么高妙的武功,她统统不知。 见清词说不出话来,洛长欢并不如以往那边轻松放过,反而沉声道:“我昨晚所言,皆是出于肺腑,并非醉酒之语。” “阿词,”他不容她躲避,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他伸手,轻柔地转过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再问你一遍,心悦你,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他的手在她的脸颊边,肌肤相处是奇异又令她害怕的感受,无关情爱无关暧昧,她凌乱摇头,艰难出声道:“我不知......” 她试着接受他,但从未想过长远。她曾想,洛长欢这样的男子,他的心不会停留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但在他认真执着的目光下,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软弱与卑劣,她反问自己,是否在借着他,走出上一段婚姻所予她的痛苦与不甘,是否在借着他,去忘记萧珩? 这样的心思,于他而言,并不公平。 “抱歉。”她讷讷出声,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下,车夫在外面道:“公子,到医馆了。” 洛长欢定定看着她,忽然从车厢的抽屉里取出一道帷帽,扣在了她头上。 清词只觉眼前一暗,又被洛长欢抱了下去。 医馆的老大夫看了看,道虽然肿得厉害,但正骨及时,如今已无大碍,回去躺上十几日,先别用力,又开了几瓶消肿的药油让她记得涂抹,还说了使用的方法。 这下子,一时半会儿回不到书院了,清词哀怨地想。 两人回了马车上,清词如今脚上不痛了,头开始痛,她实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回蒋家,给人家添乱,便小心翼翼与洛长欢商量道:“劳烦您将我送到绣坊,好不好?” 见洛长欢一张俊脸难辨情绪,她想了想,又道:“不然我去濯素园也可以。” 洛长欢冷声道:“绣坊地方不大,你那丫头如今住在那里,莫非你与她挤在一处?且绣坊人来人往,如何安心养伤?” “濯素园夏日住着尚可,冬日里近水寒凉,你的身子怎受得住?且你长期未住,怎么着也得打扫几日,难不成现住现打扫?” 还有一则未出口的原因,前次回杭州府,他才听自己的姐姐说,濯素园被萧珩买了下来,她既与那人和离,便不应再因这些身外之物扯上关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清词气恼道:“那你说怎么办!” 说起来还是去蒋府最为稳妥,可怎么解释自己好端端地在院子里,便崴了脚一事? 她脑中又冒出一个想法,眼含希翼看向萧珩:“那个......那个,你轻功不是极好吗?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送回府里?” 洛长欢被她气笑:“怎么可能!青天化日,这是轻功不是隐身术。” “不然晚上?” “或者还从方才出去的那个角门进去?”她想着也觉不大可能,后院的角门素日里,从外头是叫不开的,蒋夫人治家颇严,她们今日从那走,还是洛长欢先把看门的婆子引开的。 洛长欢阖上眼,拒绝与她沟通。 清词绞着细长的手指,心中忐忑,直到马车停来,洛长欢将她又抱了出来,清词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安静不闻人声的巷子,黛瓦白墙是江南常见的富贵人家建筑,却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这是哪里?” 洛长欢抱着她往里走,随口回道:“我的宅子。” 这还不如回蒋府呢。 清词欲哭无泪,挣扎着道:“我不能住在这里。”她根本就没想过如何与洛长欢相处,再住在一处,更是一团乱麻不清不楚。 洛长欢不与她论口舌,径直进了一处风景清雅的院子,婢女迎上来问安,洛长欢淡声吩咐准备膳食,才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外间的坐榻上。 清词软声道:“洛兄,洛公子,你还是送我回蒋府好不好?知微找不见我,定会急哭的。” 洛长欢忽然俯身,一张令无数女子心动的脸贴近了她,好看的眸子幽深到能把她吸进去,他呼出的气息落在了她脸上,有些灼热有些暧昧,清词下意识地低头,额前的发却擦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她忙往后仰,却砰地撞到了墙上,后脑勺又是一阵痛。 清词“呀了一声,杏眼因这一撞又汪出泪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洛长欢。 自己今日是什么运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