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亲亲密密说了一会子话,才携手走出了竹林。 待到两人的身影全部消失不见,赵恂才挥了挥手,一个暗卫如片竹叶般从承尘飘落下来,悄无生息。 赵恂言简意赅:“方才坐在那里的两名女子,看到了?” 暗卫点了点头,如影子般出了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去而复返:“两名女子,一名是孙侧妃院中的乐芸,一名是今日长公主带进府中的侍女华音。” “阿姐府上的?”赵恂眸子半眯。 * 那日游湖,众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听说裴瑾回了府便被老侯爷关了家祠,挨了一顿鞭子。老侯爷怒火攻心之下,扬言要将他逐出家门,一众兄弟姐妹苦苦哀求才作罢。 之后老侯爷携着重礼,亲自登了安国公的大门,两位大佬私聊半日,隔天镇远侯府办了一场花宴,花宴上,侯府老太君拉着蒋梦笙的手,喜欢得不得了,执意要认做干孙女,还道梦笙以后若是出嫁,裴府必要按嫁孙女的份例出份嫁妆,老太君已是古稀之年,近些日子身子常常不愉,是以两府都不敢违拗了她,只得按照她的意思,正儿八经认了亲,摆了席,皆大欢喜。 过了不久,蒋梦笙在徽州任上的父母来了信,说是想念女儿,要女儿过去住段时日。老太君依依不舍,但人家一家子团聚,享天伦之乐,亦是世间常情。 梦笙离开的那日,清词与晋康县主去送了她,晋康县主犹然愤愤:“梦笙,你住段时间便回来,届时我给你找一个比裴瑾俊俏一百倍,脾气好一千倍的小郎君,让裴瑾看到无地自容。” 清词不能同意更多:“梦笙,天涯何处无芳草。” 清词还命小厨房做了各色点心送与她,这姑娘虽然笑着,可几日不见,原先尚带着婴儿肥的丰满脸颊却凹了下去,眼中跳跃的那点子活泼也变成了沉静,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了。 裴瑾害人不浅。 对晋康县主的话,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笑:“好。阿彤的眼光我信得过。” 对清词,她不舍道:“刚和姐姐认识就要分离,我原想着去府上做客来着,还想认识以晴妹妹,可惜.....” “你若是想吃什么点心,便写信与我,我把方子写给你。”清词安慰她。 蒋梦笙含笑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如今也并不怨恨裴公子,那日虽有些没脸,也不过就是咱们几个人,传不到外面。镇远侯府厚道,竭尽所能地补偿了我,老太君也是,待我如嫡嫡亲的孙女一般,或许我与裴公子就是无缘份罢。” “我知道,你们原都是一起玩得极好的,莫要因此事生分了。” 虽然蒋梦笙如此说,后来晋康县主还是对顾子琛耳提面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勒令顾子琛少与裴瑾来往。 萧珩试探着为裴瑾说了句话:“你不知,阿瑾这次也是被逼无奈,两家是早就通了口风,要给他和蒋姑娘定下来的,六礼都在走了,相看不过是个过场。” “若不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恐蒋姑娘不得不娶了。而且,阿瑾心中唯有公主,非卿不娶。” 清词冷笑:“即便如此,那也是他的事情,一个大男人,应该自己想办法打消高堂的想法,做甚么去为难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呢。” “还是你们男子都是这般,平时自诩顶天立地,若真遇到事儿,便往女子身上一推,说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话,这又关公主什么事儿呢?” 萧珩甘拜下风,女子在这方面,总是容易同仇敌忾,不过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