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阴郁,不要那样小心眼,因为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人,宁悦更加不会,但此刻所有克制都被愤怒和惊慌冲垮,他阴沉地问:“宁悦,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宁悦诧异地想“他”是指谁。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之前,杨延又浑身紧绷地问:“比我们关系要好吗?” 宁悦终于反应过来“他”是指陈予锦,她抿唇,突然觉得杨延很像是个幼稚的孩子,在发现最好的朋友有了别的朋友时,便执着地要在她心中和对方分个高下。 但在宁悦看来,这很没有必要。 “宁悦,别不说话,要比我们关系更好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咄咄逼人。 宁悦平静地看着他,“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 异性朋友,杨延听到这个说辞突然想笑,她以为这样的说法可以安抚到他? “那陈予锦呢?”杨延紧盯着她。 他是我男朋友,宁悦想这样说,她觉得这没什么要掩藏的。 但一个行李箱突然滑出来打断了她。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楼下,距离宁悦家的楼道口只有三四米。行李箱质量不错,轮子灵活地在平整的水泥地上滑行了挺长的距离,像是被谁一脚踢出来的。 宁悦看着那个眼熟的箱子,呼吸一窒。 她怔怔地看向楼道,陈予锦冷冷淡淡地从里面走出来,单薄的眼皮浮皮潦草地掀起,神色寡淡不甚热络地问:“我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 宁悦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回来了,她举起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予锦没好气地替她说:“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在车站。” 宁悦:“……” 陈予锦:“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宁悦:“……” 陈予锦:“等某人挺久了,你再晚一分钟,连根人毛都别想看见。” 陈予锦面无表情,语含怨念,越说越阴阳怪气,“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宁悦赶忙摇头,她哪敢有什么别的问题,她男朋友怨气重得像个恶鬼。 “那你呢?”陈予锦冷漠地看向宁悦身后,云淡风轻地挑衅。 他一般时候不会主动挑事,毕竟傅教授对他耳提面命,让他做个文明人,打架挑事永远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中最下乘的一个,但别人墙角挖得这么明显,他很难和和气气地坐下和他好好聊。 去他妈的大度! 杨延这人陈予锦多少也打听过,知道他脾气差拳头硬,不是个善茬,但他也不是个只会读书的软柿子,硬碰硬还不知道谁更狠。 所以对着杨延那张阴霾的脸,陈予锦不光没退缩,反而姿态松弛地站着,带着点轻蔑的笑话中带刺地问,“后面那个谁,你还有什么问题?” 连姓名都没有的杨延冷漠地看了他片刻,突然视若无睹地略过他,直接问宁悦道:“我去网吧填志愿,你要不要来?” 宁悦神情迟疑。 杨延没耐心地等了两三秒,转身就走,宁悦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眉。 头疼,这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去吧。”陈予锦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不阴不阳地提议,“报志愿这么大的事,我用轮椅推你去。” 宁悦作势要走,“那我去——” “去哪儿?”陈予锦突然伸出手拦腰抱住她,将她控制在怀里,宁悦的后背撞上他宽阔的胸膛,少年的气息清爽又干净,闻着让人忍不住发笑。 宁悦在他臂弯里转身,抬头看他,“陈予锦,你好凶啊。” 陈予锦揽着她垂眼,冷哼一声,“我这还凶?还不够好声好气?” 宁悦煞有介事地点头,但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扬起,陈予锦不管是吃醋还是不满,她都不怕,?因为哪怕他语气凶狠冷漠,眼底却依旧温和,他这人有种将万物融于心中的格局,泰山落在他手里,也只会轻飘飘地浮起,好哄得很。 看见她笑,陈予锦眼含警告,他双手捏住她的脸颊拉开,语气不满:“我哪儿凶?你不讲出一二三我跟你没完。” 脸上微微有点痛,宁悦心脏猛跳,她笑盈盈地冲他眨眼,突然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你说要打断我的腿,还不够凶?” 陈予锦愣了一下,他抬眼看天上,努力憋着笑。 宁悦挠他的手心,“少爷,消气没?” 陈予锦手心痒,心里也痒,他松开她,“想得美,这就想打发我?” 那还要怎么样?宁悦无辜地看他。 陈予锦掐着腰,二世祖般扬头使唤,“去,给少爷我把行李箱请回来。” “好嘞~”宁悦无奈地去给他请那个被一脚踢老远的行李箱。 陈予锦看着她笑,他被哄好了,此刻心里有小鸟在唱歌。 作话:我终于上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