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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


的心意。”郁昭又将问题抛还给她。

    “人前为体面,自然照旧唤你兄长,人后、人后我便叫你子暮,好不好,子暮?。”她想起在他身下时,她喊他子暮,他便无限春情、情思涌动,他该是喜欢她这么叫的。

    他点点头,清隽的面容下是难掩的喜色,将一向沉静的眉眼染得生动。

    她为美色所惑,踮着脚,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替这份难舍难分的情愫烙下印章,在拂晓即将升起日头之前,终于从他身边离开。

    小院平静如常,时辰尚早,鸣桐未来打搅。她在内锁了门,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晌午,她推说昨日在郁昭书房看了大半夜书,精神不济,贪眠了些,自觉唬过了鸣桐,但总围着方缥段领,莫名有些奇怪。

    “小姐,你很冷吗?”

    三月的天已经不太寒凉了。

    “你有所不知,我昨夜遍览群书,读到一本画册,里面关于各类服饰衣制,记载详细,图示明晰,我所围的便是前朝民间盛行的一种用于装饰的围领,你看,这两缕布料自然垂下,贴在颈边,是不是更显得我的脖颈纤细修长了?”

    鸣桐不懂这些,敷衍附和,“额,是啊,小姐。”随后呈上一封信,“昨天没来得及交给你,是裴府送来的。”

    “裴府,裴颂?”

    信中所言,裴颂听闻她受伤,询问状况,聊表关怀。随信还附了一枚平安符。她凑近一闻,竟嗅到微有异香。是那个香味没错,难道和裴家也扯上了关系么?

    她回信一封,交代鸣桐三日后命人送到裴府,交给裴颂。

    鸣桐不解,“信不是已经写好了,为何要三日后送?”

    “我告诉他,这符咒甚是有效,佩戴几日,伤痛就已大缓。如果即刻回信,太过刻意,总要给平安符一个发挥效用的时间。”

    “你想好了,要搭上裴家这条线了。”鸣桐有些忧心忡忡。

    “不算是,只是刚好和我想知道的一件事有了重合,就算是顺水推舟,我也并不吃亏。”中原士族多好老庄玄学,倒不妨碍他尊佛。她掂着那方眉黛,照着铜镜,暗忖道。

    “小姐天生眉秀,不画而翠。”

    “是吗,可画眉的意趣岂不是在画眉之外?画一画倒也无妨,说不定锦上添花。”

    “小姐确定不是画蛇添足吗?”

    “那我就先给你这条狡猾的小蛇画一笔。”郁婉说着,便手抹一点黛墨,提指凑近鸣桐,要往她脸上画,二人顽笑,闹做一团。

    不一会儿,她便失了兴致,笑意已熄。原来嬉笑只为掩盖内心的不安,她自觉失策了。郁昭对上萧隽,定不会是什么轻松场面,郁昭才为她吃了一场醋,萧隽又是心思难测,这不是有意挑起两人争端么。

    果如她所料,萧隽已顺利从廷尉处取回她的簪子,可他不肯交给郁昭,他发话,要她亲自去取。

    郁昭道:“他的心思是昭然若揭了。”

    郁婉低眉,做出一副委屈模样,眨巴眼望着他,眼神仿佛在说她何其无辜,“可你已经先知道我的心思了。”

    他牵住她的手,覆盖在宽大衣袖之下,十指紧扣,“嗯,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

    “其实,我们之间还有没解开的误会,他是聪明人,说清了,便没什么了,也许一切只是我多想。”

    “我们?我更希望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谈及的是你与我。”

    “不对,你闻到了么?”

    “?”

    “好大一股醋味,你午膳吃的饺子呐,子、暮?”喊他名字的声调故意拉得很长。

    宽袖之下,他勾起食指挠她掌心,“想听你再叫一声。”

    “子……”

    哐的一声,鸣桐端着药箱,推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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