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临走前喂她吃了粥,喝了药,亲自抱着她上了马车,查看伤口还有没有渗血,又抚了抚她的头,眼里净是笑意。 郁婉有些受宠若惊,不是错觉,他似乎变得柔情许多。 “你,好些了吗?现在可以动身了?”萧隽掀起轿帘,沉声问道。 “小伤,你要是也忙,不用送我的,坐个马车,哪里还需要人送呐。” “逞什么强,你看看自己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肩头,这是流了多少血。” “你别骂了,我哥哥都没你这么激动。” “不想听是吧,不想听以后就别做这种蠢事,本公子还轮得到你来救吗?” 她闻言突然一个咳嗽,对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为了救他,但她另有打算,不解释,也不承认,“刚吃了药,我好困啊萧隽。”言外之意是要他安静。 这俩马车虽然较一般的更为宽敞,但要容纳一个躺着的人却是不够长的。她此刻下半身放平,上半身直立,仰靠在车壁上。 他轻柔地去挽她的肩,将她上半身带到自己怀里,手臂圈住她,“靠我身上,这样舒服些。”他的腿无处安放,则是侧过半身,让她安靠在自己右肩。安顿完毕又道,“你别多想,还债罢了。” “嗯,好,还债,债……”她嘴里说着断断续续的话,眼皮渐渐合上。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纤弱无骨,他一手就能揽尽。她身上还穿着旧衣,肩上层层迭迭地包了纱布,有血迹渗透出来。他看得皱了皱眉。 他又侧过头去看她的脸。即便带着病容,不施脂粉,却难掩清雅秀丽。她眼皮轻阖着,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底所有神色。他便可以自由想象她此刻或是盈盈笑眼望他,或是嗔怪地瞪他。他视线又不住下移,见她嘴唇苍白,微抿着,好似强忍着痛楚,又显得倔强。 他的眉眼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俯身便亲吻住她微凉的唇瓣,带着些许怜惜与爱恋,辗转厮磨。 感受到异物入侵,她惊醒,“唔,你发什么疯!” “我说了,还债啊。” 她恼怒,推不动他,只有自己强忍着伤痛移动,“禽兽!” “好了别动了,我不会做什么了,别再牵扯到伤口。”他抬起双手,悬在空中,摇头保证,装作一脸无辜。 她置若罔闻,撑着身子靠向距他最远的车壁,“二公子,麻烦您离我远点。” 他自觉地往旁边稍了稍。 马车不稳,一颠一簸,她跟着一颤一颤,面上又是皱紧。 “走稳当点。”他对着车夫喊。 她心里狐疑,他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还是,真以为她舍命相救,他知恩图报呢。 她顿觉一阵惭愧涌上心头,隐瞒和欺骗总是不好的,正待开口,外边车夫出声,“公子,小姐,郁府到了。” 郁婉谨慎开口,“别,你别出面,我不想让人看见你,看见我们共乘一车。” 他搀着她起身,“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待她迈出几个步子,又在她背后提醒:“记得我们的交易,有线索都得告诉我。” “知道了。” 他又恢复一派上位者姿态,沉声对着车夫道,“好好扶着小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