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黛又说了遍。 每一晚都好,钟岱低头想再覆上褚青黛的唇,褚青黛却侧过头,兴致勃勃地从伞沿下探出一角目光。 “雨停了!”褚青黛兴奋地和钟岱说,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钟岱无可奈何笑了,褚青黛像一株攒劲钻出土的蓬勃植物,乘着春雨抽枝生叶,乘着春雨肆意嬉笑。 她带着浓厚的生命力,落土在他的山脉,空谷迎春。 钟岱收了伞,褚青黛扶着钟岱的手臂从石头上下来,两人挽着手臂,穿过坠着琉璃水珠的一簇簇浓绿,褚青黛伸手碰破这一滴饱满的水珠,叫声凉,又去戳开另一滴。 钟岱另一只手握着长柄雨伞的中央,看褚青黛探着身,溶开一滴滴水时脸上的心满意足。 “这么好玩吗。”钟岱问。 “因为是我在玩,你才觉得有意思。”褚青黛敬回一句。 “这话在理。”钟岱自洽,再没意义的举动,由褚青黛演绎出来,就变得有意思了。 褚青黛牵引着钟岱的手,撞开一脉绿叶脉尖噙留的剔透晶莹。 水渍留在钟岱指尖。 褚青黛没松开钟岱的手,而是拉起裙边,将钟岱的手引到自己裙下。 手沾着夜雨冰凉,有意无意触碰着褚青黛温热的肉体,钟岱喉结凝固,只由褚青黛操控。 褚青黛勾出裹着身体的长丝带一角,交给钟岱手里,钟岱拉着着,松散挂在褚青黛身上的长长丝带被一点点从裙摆下扯出来。 长裙下的不是打底,而是自胸部交缠裹下的丝带,一直缠绕到大腿才停。 没了丝带束缚的双乳将胸前的布料挤出明显的两座小山,钟岱的大手伸展,挂着长长短短坠落着的,带着褚青黛气味的丝带,风一吹,像吹起擎在高处的条条旌旗。 褚青黛接过丝带,抻开一段抬起比划在钟岱面前。 钟岱会意,半跪在褚青黛面前,由褚青黛将丝带绕着裹了几圈盖住双眼,褚青黛伸手在钟岱脑后打结,挺立的乳尖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蹭着钟岱的嘴唇。 钟岱微张口,便能含住乳尖。 丝带太长,钟岱起身后,褚青黛松出一段富余,将丝带尾绕着自己的手腕系紧。 钟岱眼被蒙住,只能透进断断续续的光,却看不清成像。 褚青黛系着丝带的手握住钟岱的手,给他指路。 “钟工,我不知道你卧室在哪,记得给我指路。” 钟岱由褚青黛牵引,走向主建。 “白墙黑瓦,绿树青竹,钟工你在之前承设的隐山茶室,也用暖色烘青绿。” 钟岱知道褚青黛在说他们此时路过的院子。 看不清东西,钟岱只能侧耳仔细听园里的一草一木。 “园林色彩需要小心着色,古松探空,和白粉墙和灰瓦,添一角鲜艳,才能统一色彩,清静无为。” “喔,所以这藤本月季才能开在这。” 钟岱点点头,丝带在身后随之摇晃。 “上台阶了,爸爸。”褚青黛又故意叫她爸爸。 钟岱伸出脚,在褚青黛一步一步提醒下,走进大厅。 过回廊,绵长的白壁只有中间有一大片凹凸装饰,四方套四方,呈八角,外有满圆套八角,褚青黛看着像藻井,却不确定,藻井在天顶,为什么会在墙上。 褚青黛牵着钟岱的手,覆在凹凸的花纹上,示意他们在这。 “微型藻井。”钟岱说。 “为什么会嵌在墙上。”褚青黛问。 “做装饰用。取其祥和寓意,繁复花纹和图案,在一片素墙上只取一圆,不会太杂,也不会太无趣。” “我知道外圈是飞天神女,这些细致的不了解。” 钟岱凭记忆思索了下,“应该有青莲纹,香橼纹,荜拔纹,请朋友帮忙画的。” “好细致。” 过藻井,上楼梯,钟岱扶着木质扶手,搀着褚青黛一步一步踏上去。 “爸爸,哪边。” 钟岱踏出台阶,停在地板,凭着楼梯的位置判断方向。 “左,第二间。” 两人走到左边第二间房门前。 褚青黛打开门,开灯,两人走进卧室,褚青黛关上门,探秘游戏结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