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拥着她倾诉他所有的秘密。 “施主!”门外,刚领她进来的小和尚又敲门说道:“下山的路因石块污泥挡住了,师傅说请你们都在小寺暂住一日,等明天清好了路,你们再下山。” “那就谢谢小师傅和大师了,不过能再麻烦你和我那两个朋友说一下,让他们先去自己的房间,我们随后就到。” 逆光而视,穆婉清整个面容都浸在阳光中,柔软的指肚抹去男人眼角闪现的泪花。 “好了,赵先生,明天早晨早饭前,我要你一个完美而又真实的解释,不许说谎,不许隐瞒……” 牵着男人手,将他从原地拉起,一起走出房间,明媚的阳光,潮湿的泥土,鸟语雀啼,轻轻咬上男人耳垂,这小小顽劣的习惯从来如此,对丈夫,对沉黎,对谢允之,对他,在恶言恶语之前,小小的惩罚。 “在佛祖面前,如果你敢说谎,我就代表佛祖惩罚你!” “我不会。”收起刚才的狼狈,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又是那个高贵儒雅的少年,只是,他手中攥紧的,是那未曾开启的木盒。 夜晚,因寺庙刚好翻修的缘故,只留下叁间客房,赵,谢两人一人一间,两位姑娘挤挤一间。 “李……我可以叫你李姐姐吗?” “白天一直这么叫,怎么到晚上,才问这个问题?”李茹氏眼前,小姑娘乌发散落,简单的亵衣穿着身上,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因为……”翻到床边,穆婉清笑眼冲着女人,“我这样说,子钰才能爱屋及乌。” 委婉,也许是她此生无法参透的东西了,直白,坦荡,没有任何欺骗,让所有与她相处的人都会毫不自觉地放下心防。 李茹氏停下脚步,越是坦荡越是最难“参透”,“你可以继续这么叫。” “那,李姐姐,晚安啦,祝你有个好梦~”穆婉清躺在床边,她睡眠一向很好,好到道了晚安后便会呼呼大睡。 “晚安……”李茹氏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纤纤玉手抚上女人面容,姣好的容貌浮现出一丝贪婪,今日她与谢允之放晴后就去找他们,他们看到了穆婉清的亲吻,也目睹了穆婉清是如何安慰世子的,她也看清,身旁的谢允之是如何失落神伤。 “穆婉清~”在女人耳廓低语,似是鬼魅,似是早已失去灵魂的妖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咬开熟睡女人的脖颈。 “好烦!睡觉!”困住身上扰其美梦的坏人,气势汹汹,在人耳边嗡哼道:“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哈~,身上人轻笑出声,完全没了刚才的狠戾。 “岚儿……” 浓雾能掩埋一切,那天清晨,那场浓雾也是如此,似乎上苍也不愿怜悯下一缕拥有温度的阳光去照耀他肮脏的身子般,被送出的司徒岚,十叁岁的少年,衣衫整齐,发丝更是被搭理的一丝不苟,腰带上还别着一块因昨晚表现而被恩赏的白玉腰牌…… 冰冷如男人的体温,一如当年,那一晚之后,彻底冷却下,不再活跃的心脏一般。 宫道长廊上,等待多时的柳娡唯唯诺诺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般的司徒岚,她想询问些什么,但那股冲动在少年身旁的小太监伫立下踪影全无,红唇张起,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自始至终,除了没太多耐心的小太监不屑地打发他们回去外,沉默,女人像只被割了舌头的金丝雀般,早已失了最后那点可怜的斗志。 宫道笔直,柳娡眼前少年的背影将要隐入浓郁的白雾之中,“岚儿,”摇晃的金钗,几缕缭乱的乌丝。 少年停下虚弱的脚步,眼无生气,似一潭发臭的死水般…… “你……昨夜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雾未散,少年的心沉入谷底,这女人是他们的母亲,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在痴心妄想,期盼他们这个无权无势,更无心无力无所作为的母亲,他在期盼她能说些什么,为他做些什么…… 对上少年寒冰利刃般,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压抑的目光,即便是身为母亲,柳娡也会下意识因恐惧而慌张收回了脚步。 要一步步走向虐了,朋友们,请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甜中带虐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