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手将那一双大手裹住,“谢允之,”晕红着脸,闭塞的鼻腔让女人原本的声音模糊中又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呢喃,“熬矮拗!” 谢允之当然听懂得他的小女人想要表达什么,男人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弯弯笑颜,殷红的唇印在略微滚烫的耳垂边上,“婉婉~”言之念之,单单这两个字就化开了甜意。 正此时,男人的手被扣住,湿漉漉快睁不开的小眼看着男人,犹豫又娇羞道:“这次我不想依靠情蛊,谢医生,不如你为我开药方好不好?我想让你这个御医给我治病。” 木桌之上,笔墨之间,穆婉清的这剂药方,谢允之提笔斟酌了许久,倒不是她这风寒有多与众不同,只是女人嗜甜,而药味多苦。 宫里的情投意合我们暂且搁置,话回两个时辰前,注定这一夜一无所获,又逢宫中侍卫奴才早起当值,叶名琛不得不离开皇宫。 回王府的路上,寂静的都城里,脚步声格外清晰,只他一人在街道上行走,行至一拐角处,男人停下步伐,等了片刻,“敢问阁下是同路之人亦或是……” 话未说完,后来人淡黄的蓬纱缓缓撩起,只见那女子面若艳阳芍药,手握一把镶有大白珠子的宝剑,伶俐威风中自带一股娇柔可爱,“名琛哥哥,我们许久未见!” 刚蓄起的杀意,这一刻化为乌有,“怎是你!”叶名琛说着,按在刀鞘上的手松懈下来。 面前的女子脸颊上若隐若现一缕娇羞,欣喜道:“是叶爷爷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该是最感人的一刻,叶名琛知道晋阳离大渠有多千山万水,也知道她一姑娘家在他背上灭门的罪名后还寻他,是该鼓起多大的勇气,但明明他最该欣喜,但不知为何,听她那样说,男人的心就是毫无起伏波澜。 “春华,我爷爷他,还好吗?”男人迟疑一下,自己的记忆自清醒时就断断续续,他只记得御守侍卫揣着圣旨,带着镣铐枷锁将他押进大牢,再接着就是被赵世子救入大渠。 女人小心翼翼打量着叶名琛的神色,见无异状,“叶爷爷没事儿,他很安全。不过名琛哥哥,我们是不是先该找个僻静处,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叶公子归府了吗?”一早上清醒,并且难得没什么脾气的赵大世子向正端着银盆的下人问道。 “回世子爷,叶公子似乎一夜未归。” 意料之中,赵子钰也清晰叶名琛是去了何处,男人唤人端来个铜镜,镜中的他与昨日无异,回想起昨深夜去拜访灵岩寺的普度大师。 “师傅,弟子今日额间突有一淡蓝色蛇影浮现。” 静谧的禅房中,老禅师面前的烛台上一枚灯芯微暗着光线,“你的命劫已到。” 老禅师睁开双眼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忽明忽暗中少年额间浮现出了他刚所说的蛇影。 “命劫?” 枯叶般干瘪的手指触上少年额间,“不错,由你的执念而生,因你的执念而成。”老禅师的指心被蛇纹焦灼出了血迹,老者深深一口长叹,盘坐于他面前。 “子钰,”普度大师念着少年名字, “我从你额间蛇影感知,这执念会引你去往很是艰难之路。?若是你能放下心中执着,今生将会顺遂平安,再无险阻。”普度禅师从无荒诞无稽之语,赵子钰信他所说。 “执念……”,他眼前只浮现出一人。 “赵子钰,你能放手吗?”那人也曾执念到痴狂,只因是她的心愿,即便再难…… 所谓的挚友,怕不仅是家世,见识都在同一层面上,连喜欢的女人,他们的选择也难得,出奇的一致,半月前,他还在规劝挚友放下所爱,现在又似个轮回,又有人在劝他放下执念。 赵世子沉思良久,心中终是下了决断,他撩起衣摆,对着普度大师跪拜三起。 不言而喻,老僧人见状,已到舌尖的规劝化成了惋惜。 “世子……”犹豫片刻,老禅师对着将要离去的少年只道了声,“即放不下执念,只希冀你凡事多一份善念。” 那蛇影,今早的铜镜上再无显现,赵子钰着装整齐,又念起老禅师昨夜的嘱咐,“善念吗?”只要想起那一言一行都能勾起他盎然兴趣的穆婉清,翩翩少年,清朗一笑,她是他的执念,亦是自己的善念,边走着,从不自言自语的世子爷竟也会自言自语起来,“不是说,世子爷的小仙女吗?” 身后的仆从快几步凑到身旁问道:“爷,咱这是去哪儿呀?”他们世子爷因怪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