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瞪她一眼,脸黑下去。 小四嘀咕,“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难道不是心虚啊…” 比起在乎同事喜欢自己与否,沉谙突然的激烈反应让她不得不想偏到另一个方向,随后在自我洗脑不可能后甩了两下头。 “对于不喜欢的人要明确拒绝,这是尊重。” “对于三言两语的猜忌更是要出言否定,这是保护。” 警察女士说的很认真,小四觉得她过于认真了,一点玩笑也开不得,死板无趣。 “好好好,你说的很对。可你能不能别老瞪我,你不知道咱们下城老百姓对你们警察天生有很强的敬畏心么?你这样搞得我很害怕啊。” 她确实心里直犯怵,毛毛的,总觉得双手下一秒就要套个凉凉的东西。沉谙也不理她,刚才一板一眼的正经脸这会鼓着嘴吹柄把里面的炭火。让小四一下子想到一种生物,河豚。河豚生气的时候嘴巴也是这样撅着,身子胖成球,特别滑稽。心情总算因为天马行空的联想好点了却,也没了交谈的兴致,自顾编着篮子。 她小时候还不会走路就蹲在在奶奶背篓里跟着进山,别人十五弹箜篌十六弹琵琶,她五岁就会编花篮,一到春天,河堤的柳树、山里的花花草草都要遭殃。编篮子这位的手法娴熟,吹炭火那位的动作干脆,各自都有事情用来消磨时间。 这已经是来到海岛的第三天,只要再熬些日子,风吹雨打太阳曝晒,很快就会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即将与新生活接轨,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荒岛上,她得赶紧回去。 篮子编好了小四执意要去珊瑚区抓鱼,沉谙管不了她,用剩下的树枝给她做了把鱼叉,嘱咐她注意伤口。两人气氛怪怪的,小四往海边走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跟着,她没回头也没往真的有人盯她的方向想,只觉得自己有了被瞪后遗症,把头发松开扎了个高马尾,继续往海里走。 海水很清,钙化的珊瑚比较多,质地很硬,还有一些活体珊瑚,五颜六色的,有各种小生物在里面穿梭。在海里不敢走太快,万一摔倒嗑进去,那里面的礁石轻易就会划伤她。 沉谙给她的鱼叉她用来撬砗磲,有她脸大的砗磲一般会卡在礁石缝隙里或者珊瑚上。有些钙化的珊瑚比较脆,稍微一撬就能拿出来。她这一路走来,已经被各种壳类吸引,篮子里装了一个砗磲两个马蹄螺,碰到蛤蜊窝了捡个爽,海螺也是拣大的要。螃蟹喜欢在各种孔洞里面卧着,她一伸手还没碰到就钻进去隐了起来,除非给它蟹身捣碎,不然根本拿不出来。 下城内陆人体验了一把赶海的乐趣,就是太阳特晒,给她肩背伤口辣得疼,腿上手上难免会划到,小口子被海水淹着,在水里泡时还没感觉,上到岸边风一吹就跟刀子割一样。 回去时只看到地上小火堆冒红光,小猫靠着树根打盹,见她回来伸了个懒腰。大概是闻到腥味了,颠着四只小短腿跑到她腿边扒裤脚。小四就把篮子低下来给它看,它个头太小还没篮子高,仰着小脑袋使劲嗅。好像在说:给我看看! 小四手在火上烘干,把它抱起来,揪着它的小耳朵问:“小猫咪你妈妈呢?怎么又不声不响就走,我们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她想着沿海滩一边看风景一边喊人,但太阳实在毒,只好脱了外套罩在头顶,吹着风唤了几次名字,根本无人应答。于是漫无目的在海滩走着,用脚丈量。之前乘坐工具倒是没实际觉出南北相距远,自己甩腿走了才发现看山爬死马不是没道理。 一早上的时光就在莫名其妙开始的冷战和各自为营中结束。小四一人一猫终于走到了海滩和北岸礁石的交界处,脚下也变得小心,这里的海浪没有沙滩作为缓冲全都拍在礁石上,离得近了就像下雨一般。她想找找看礁石上有没有什么新鲜海货,被海水浸泡过得礁石却湿滑异常,她也就不敢贸然过去。 继续沿着岸边的小礁石路走,越往北礁石层越高,缝隙下也都是涌进的水,抬头便能看到山体在一层楼那么高处有明显的潮汐痕迹。再仔细一看,正是那潮汐痕迹往上一两米,有一处远看才通人的崖壁洞穴,不知道深浅,不知道是否有人居住。小四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地方除了她和警察女士,哪里还有别人。虽是这么想,还是朝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