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打乱。 是秦格发的。 “姜小姐,沉总已经叫了医生过去包扎伤口,暂时没什么事。但是沉总的右手以前受过严重的伤,新伤的刀口比较深,新伤和旧伤加一起,可能连字都写不了,恢复还要一段时间,医生特地交代,要好生养着,恢复不好会留下旧疾,所以未来的日子要多多麻烦你了。” 一时间,姜柠不知道怎么面对沉知珩了,掩藏于心底的愧疚,被无限地放大。 —— 沉知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前,侧身望向旁边的阳台。 房间里面关了灯。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在他脸上,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在期待什么? 倏地,门铃响了。 他以为是医生忘记拿东西,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看到门边的姜柠抱着毯子乖巧地站着,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 姜柠没想到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湿哒哒地贴在他的额角,浴袍微敞,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的野性。 很快的,她挪开视线,手环着毯子,眼珠转动,“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也希望你说话算话,一个月后我们互不相欠。” 沉知珩微扬的唇角压了下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碍耳。 “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低下头,凑到她眼前。 姜柠想着如何接话,他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我没有给别人当替身的癖好。” 姜柠愣了一下,撇嘴,“你是你,他是他,我不至于分不清。” 沉知珩往后退了半步,给她让了一条路。 “我睡客房吗?”她走到一半停下来问他。 “客房是念央住的。“ 他的这套房虽然大,但是房间不多,除了客房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住,“那我睡沙发吧,晚上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一声。” “我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你是指望我专门走到客厅来叫你吗?”沉知珩否定了她的建议,转身走进主卧。 姜柠抱着毯子跟在他后面,“那我睡你房间的沙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指了指桌柜里的吹风机,“先给我吹头发。” 姜柠拿着吹风机跪坐在他旁边,热风从吹风口灌出来,她抬起手对着他的头发一顿猛摸,潦草又敷衍。 沉知珩惺忪地靠在沙发背上,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丝丝缕缕。 他的头发短,不到五分钟就干了,“吹完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男人神情严肃,姜柠却看着他的头发忍不住发笑。 被吹得狂野的头发跟炸了毛一样,横七竖八地立着,头顶上有几撮翘毛,跟着他轻微的动作来回摇摆。 接收到他的眼神警告,姜柠收敛了些,“应该是明天早上吧。” 沉知珩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忽地挑起她的下巴,伸手把她拽到怀里,左手托住她的臀,没让她坐下去。 “你干……唔……” 她声音急促,“唔”字说到一半变了声,乍一听像“我”。 “干你?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暂时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沉知珩吮着她的唇,灼烫的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话语有些含糊,眉眼含笑,轻浮的话尽是戏谑。 姜柠两耳燥红,用力地锤向他的肩膀,手背的节骨砸到他的锁骨上,骨头碰骨头,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 她扑通了几下,终究是拗不过他的强势,被迫承受着他一次深过一次的探入,清淡的牙膏味在舌腔里搅缠,缠出一股难分难舍的情愫。 他们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牙膏,味道却不一样,香橙和海盐味混在一起,莫名的有点清甜。 就在姜柠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沉知珩及时抽离,眼尾还泛着郁浓的情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惩大诫。” 姜柠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浮肿的唇上镀着一层水光,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抬眸瞪了他一眼。 “瞪眼的意思是还要再来一次?”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只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不代表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哪样,接吻还是做爱?”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都是。” “你以为我让你来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沉知珩轻笑出声,间接地驳回了她天真的想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