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道错了, 自?然更令他恼怒,斥道:“冥顽不灵,愚不可及!” 田恭妃惊呆了。 “大郎正在风口浪尖, 你不说沉住气?,好生替他张罗, 反倒病了,连照料他的本分都做不好,有你这样当?娘的吗?”皇帝恨铁不成钢。 他对娴嫔和恭妃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娴嫔是爱妃,柔怯一些没什?么,何况又在孕期,多愁善感一些也正常。皇次子的生母不需要野心?勃勃,安分柔顺才是最好的。 恭妃却是储君之母,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何时便会……大郎还?小,难免需要太后垂帘。 可恭妃这样子,连贵妃十分之一的稳重都没有,怎么放心?托付? 他越想越不满:“都说为母则强,你这当?娘的做成这样,如?何教导大郎?” 田恭妃的脸色顿时煞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来这样的训斥,一时间无法自?辩,也不敢再说别?的话,呆立当?场。 皇帝愈发失望,拂袖而走:“恭妃病了,好生静养吧。” 他走后,田恭妃就像是失了魂,怎么都无法挣脱出泥沼。 “娘娘。”荣儿见她怔忪,万分忧心?,“陛下也是担忧皇长子,才说得重些,娘娘是殿下生母,这会儿可不能倒下,若不然,岂不是让小人称心?如?意?” 田恭妃苦笑。 她知道皇帝不喜欢她,也早就不奢求什?么情爱恩宠,自?怀有身孕起,她就清晰地意识到,孩子才是终身依靠。 被皇帝厌弃不算什?么,可若是因为她害了大郎,这是田恭妃难以忍受的。 她想和皇帝认个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认。 原本还?能和月娘商议一二,和这段时日,她们姊妹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又因为谣言而岌岌可危。 是的,田恭妃的理智告诉她,月娘不会做这种事,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皇帝是否因为月娘说了什?么,才不分青红皂白斥责她呢? 更有甚者,这满宫谣言的背后,有没有承华宫的影子? 月娘没能抱走大郎,她心?里?……真的毫无怨恨吗? 越想,越不安。 “娘娘。”荣儿轻唤。 田恭妃回过神?,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有些……头疼,你让敏姑姑过来给我按按。” 荣儿松口气?,去唤敏姑姑。 敏姑姑是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妇人,她是老宫女了,一直没有离宫。 年轻的时候找过对食,就像寻常夫妻过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对食死了,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好在熬得久了,在宫里?也有一份手艺,她擅长按摩,宫妃们闲来无事,都喜欢找她按按。 于?田恭妃而言,敏姑姑还?有另一重作用,就是帮她按摩满是皱纹的肚子。 虽说皇帝并不临幸她,可她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总想再好看些。 “娘娘。”敏姑姑在她身边待了一年多,彼此已经很亲近了。无需多言,她替田恭妃摘掉钗环,换好家常旧衣,这才挖了勺调配好的油膏,替她揉按腹部。 松弛的皮肤挂在腰间,即是孕有皇长子的荣耀,又是难堪的疤痕。 田恭妃忍受着痛苦,蹙眉不语。 敏姑姑见状,寻了个话题:“娘娘似有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