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赔钱的,盖因药材都是平价卖出买入,几?乎不挣钱,看诊的费用也?不多,有时还会出现赊账逃债的情况,她们?为?病人的隐私,很?难追讨,只好算了。 亏得及时扩展了经?营项目,做些毛线活,总算有得挣,勉强填上日常开销。 当然,盈亏自负的意思是,赚的钱够红参等人日常所需,离回本还遥遥无期。 但程丹若已?经?很?高兴了。 牧场看着就不赚钱,庄子基本自给自足,而像贵州的药行,送过来的账目还是亏损状态呢。 医馆不用她填已?经?谢天谢地,赚钱就不奢望了。 她又问稳婆的培训事宜,有没有招到合适的人选,上过手没有。 提起这个?,红花便有些紧张了。 “七月份咱们?才?物色到个?稳妥的人,原已?含饴弄孙,可丈夫好赌,儿子不成?器,只好继续做老本行。可年纪大了,精神头不济,熬不住,到咱们?铺子也?是图月银有个?保底。” 她低声解释,“咱们?医馆不像贵州,有名气的稳婆不愁生意,还有竞争,听说咱们?招稳婆,还一块儿抵制咱们?,怕我们?合起来抢生意。” 程丹若:“……” “不过,前两日倒是有个?稳婆上门来问,说咱们?这能学?到本事,问我们?是不是来了就教。”红花揣测道,“奴婢看着,似乎是来打探消息的,二姑拿不准,叫我请夫人定夺。” “教,为?什么?不教?把东西推广出去最?要紧,敝帚自珍有什么?意思?”程丹若不以为?意。 偷师就偷师,能传出去就是好事,她才?不怕外泄。 红花应道:“是,那?回头咱们?就通知她。” “别忘了核验身份。”程丹若道,“别是名声败坏之辈。” 三姑六婆的品性良莠不齐,好的有本事有口碑,差得和拉皮条没什么?区别,非得打听过才?好。 “奴婢打听过了,她婆婆是京城有名的稳婆,姓周,自己也?颇通药理,在咱们?铺子里瞧了半天呢。”红花说。 “那?就好。” 程丹若留下了医案,放红花回去了。 红花坐上马车,习惯性地在街上兜了两圈,在各家?医馆门前逗留片时,方才?回到城南胡同。 生民医馆的招牌已?经?摘掉了,也?没挂新的招牌,只在店门口摆了几?筐毛线。 妇人和平民女子进进出出,手中的竹篮挎着各色的毛线团或毛衣。 她朝街坊们?打了招呼,安安静静地坐到柜台里,接过山花手中的算盘和笔墨。 她们?几?个?人中,二姑红参负责交际看诊,她负责写医案、做账目,五娘山茶负责保存药材,抓药核对,八娘山姜练习注射、缝合。 半年间,她们?陆陆续续物色了新人。 先是卢翠翠的妹妹,她死后,家?里断了银两,爹妈就想着卖孩子。这种人家?是救不了的,红参也?没滥好心,委托相熟的牙婆买了来。 她没提卢翠翠,只让小姑娘衣食无缺,给的月银并?不多。好在小姑娘自个?儿有计较,爹妈来讨钱,只说自己每月30文,私底下却塞给小妹20文,留50文傍身。 下一个?是在街坊邻居口中听说的,继母不容,要嫁给个?瘸子,一样出钱买了来,定下身契,按照每月的月银扣除债务,还清就还她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