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分着做,省得招忌惮。”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和本地大户筹些善款。”程丹若道,“我昨儿把家里的缎子拿去当了?,过几天,应该就?有人上门。” 原本做慈善筹款,该她出面开个宴会,请诸位夫人过来?坐坐,但如今病着,实?在不想为难自己,干脆就?省力一点,愿者上钩。 她将绸缎拿去典当,说明是为了?抚恤筹款,人家听到消息,不想出钱的可以当不知道,想出钱的,自己会上门。 “拿了?人家的钱,总得把事情办好。”程丹若考虑要不要走点形式,“你替我想想,抚恤要不要直接发钱。” 谢玄英沉吟:“我知晓你的顾忌,可其他东西更容易做手段,也?不便利。” “那当场发放。”她道,“骨灰坛子和抚恤银一起,交由同乡带回,所有人做个见?证。” 谢玄英颔首同意。 “战死?的必要抚恤,可伤残的再?给钱,怕是不够了?。”程丹若咬住笔杆,“比起银子,我倒是认为安置为要。” 他问:“安置到何处?” “办义?学如何?”程丹若修完路,就?想开学校,“军户回乡办学,教些刀枪骑马的本事,再?请人教识字算数就?更好了?。” 谢玄英问:“你是说卫学?” 程丹若:“……嗯?” “各地卫所皆有武学,教授军户子弟。”谢玄英解释,“武官子弟叫武生,军中俊秀为军生。不过卫所废弛,卫学也?名存实?亡。” 想了?想,道,“江南之地倒是有不错的武学,请的都是赋闲在家的武将教授,比这里好些。” 程丹若已经对这种事麻木了?:“那就?办起来?吧。” 既然有规定,阻力就?小?了?。 谢玄英没意见?:“好是好,就?是缺钱。” 程丹若道:“可以筹集善款,除了?钱的可以刻碑立志,但要岔开籍贯,不能让本地大户与本地卫校勾结。” “好。”谢玄英道,“你的药行也?出些。” “这是自然,武学难免跌打?损伤。”程丹若道,“最好再?提前讲几回课,定下办学的章程,省得大家各行其是,没个统一的章程。” 谢玄英道:“这好办,屈毅就?是武学出生,叫他去讲。” 她思忖:“学什么呢?” “《武经七书》和《百将传》。”他道,“各地都教这个。” 程丹若:“……行吧。” 毫无?用武之地。 大约是她表情太?过明显,谢玄英不由摸了?摸她的脸孔:“怎么了??” “没什么。”她提笔记下此事,“事情多,有点头疼。” “头疼就?歇歇。”谢玄英打?开窗户,拉她走过去透气,“今儿天气不错。” 程丹若一看还真?是。 春枝已绽,桃花隐隐透出粉色,大片的白云背后,暖煦的阳光普照。 “三月了?吧。”谢玄英说着,倏地记起日子,“明儿三月三。” 程丹若道:“好像是。” “明儿出去走走吧。”谢玄英认真?道,“我们许久没有休息过了?,总闷着,没病也?闷出病来?。” “好。”她问,“什么时候去?” 谢玄英顿住,到嘴边的“你也?该松快一日”未出口,便吞了?回去。 “你这什么表情?”程丹若扭头,“我差点死?了?,忽然想明白了?,不成吗?” “只是替你高兴。”谢玄英揽住她的肩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