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多提意见?,也要问问太医院对西南瘴气疟疾的治疗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她会?出门走一走。 越是边陲之地,对女人的束缚就越少,贵州被称为蛮荒之地,科举一塌糊涂,礼教自然也不怎么兴盛,女人上街、干活、买卖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苗族女子,她们从不忌讳抛头露面。 程丹若尝试和她们对话。 与现代旅游时,热情开朗的苗族人不同,大部分苗族妇女态度冷漠,虽然不敌视她,却?也十分冷淡。她们既不卖古老?的银饰,也不穿着华丽的民?族服饰,卖的大多是皮毛、猎物和草药。 因为生活艰辛,她们大多体型瘦小,背着巨大的背篓,过早得?苍老?了。 程丹若以买卖草药的理由搭话,偶尔间杂几句简单的苗语,一来二去?的,对方警惕稍减,愿意和她聊两句了。 她问,你们从哪里来? 回答各不相同,有?人能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寨子,有?的却?含糊地说东边或西边。 又问她们,这都是什么草药。 她们几乎说不出任何一个熟悉的名称,所用的词汇都是苗语,只有?少数人能说出这是“止血的”“让人不吐”抑或是“被虫咬了抹”。 程丹若把这些草药全都买了下来。 回家后,她请来当?地的大夫,逐一询问他名称,与记忆中的名字对上后,第二天拿着草药,继续去?集市找苗人妇女辨认。 她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苗人妇女就说了土称,她重复两遍,确认发音无?误后,用谐音标注。 没几天,就攒下一本小册子。 程丹若暂时不清楚,这么做有?什么用,但多做一点,总不会?错。 逛完集市,买些零碎的东西回家。 天边雾蒙蒙的,丫鬟们忙着拆纱窗,收衣服:“快下雨了。” “全放到火箱上。”梅韵指挥,“小心,不要勾花了丝。” 火箱设在?抱厦里,两层结构,下头是茶炉房,炭火煮茶热饭,热力随着铁管上升到二楼,聚集在?火箱内,便能烘烤衣物。 而铁管最终通向烟囱,烟气排出屋舍,并不会?在?家里弄得?烟熏火燎的。 贵州多雨,只能靠这种方式每天烘干衣物。 此时,黄莺瞧见?了归来的程丹若,忙请示道:“夫人,绣房的娘子们说,她们的时间都排满了,要做衣裳,只能等到一个月后。” 贵州的天气与大同迥异,需要新裁许多夏衣,可程丹若带的丫鬟不多,自然需要请裁缝铺的人帮手。 她们居然已经排满了? “这会?儿也不是做夏衣的时候啊。”程丹若微微惊讶。 黄莺抿住嘴,不大高兴的样子:“是冯四奶奶……说什么少了两件行李,急着要衣服,就先请了。” “噢。”程丹若恍然。 说起来,定西伯全家被问罪,三司一把手又都没带正妻,她可能是贵州身份最高的女眷了。按道理,一些事情——比如下帖子、裁衣服、办宴会?什么的,都应当?让她头一个做,她做完了别?人才能做。 裁缝铺自然也该如此,她做好今年?的新衣服,她们才能给别?人干活,甚至她选好的衣服花色,下头的人都不能碰。 张佩娘虽然是总督的女儿,可出嫁随夫,以冯四的地位,她不应该抢在?程丹若前头。换做别?人,兴许会?视为挑衅,两家杠上都有?可能。 但程丹若不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