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不再说话,温室花房中安静地仿佛连花朵的呼吸都有了声音。 太过安静的氛围倒显得有些暧昧了。 姜凝凝水澹澹的杏眸微颤,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索性就当做近距离观赏银发痞帅大帅哥了。 她仔细的看着休利特放大的俊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 尤其是休利特薄唇勾笑的时候,眸子轻狂邪气,自带一种玩世不恭感觉, 好像所有世俗欲望都满足了的浪荡公子哥儿, 在情场所向披靡,即使专注的看着一个人, 也总觉得他是在轻薄谁。 然而天生立体的西方骨相,深邃的眉目,为他的散漫轻薄增添了几分贵气。 好像一条趴在大石头上慵懒曲着尾巴晒着太阳的懒散银白大蟒蛇,散漫地掀开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吐着蛇信子,轻狂又危险。 而他身上冷冽的酒气,却像什么瘾药一样,不停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勾引着人靠近他。 姜凝凝被他身上强烈的酒味侵袭地指尖发紧,虽然并不反感,却总感觉这酒气好像渗透进了她的胸腔,在她的心尖上也泼洒了一杯烈酒。 说不出是什么奇怪的感觉,难以描摹,既冷又热,很是难熬。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姜凝凝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休利特与她离得很近,修长的手指从扶手上垂下,几乎就要碰到她的指尖。 心头因为狂喜而一阵冷一阵热的紧缩着,掌心里已经渗出了激动的汗,如果仔细看,在他看似轻狂放浪的眼底瞳仁都在轻微的震颤着,为这一分钟的对视而欢呼雀跃。 铁线莲淡淡的像蜂蜜奶油一样甜味,让他整个人仿若栽进了蜂巢,躺在黏糊糊甜腻腻的蜂蜜里,甜化了他的骨头,连翅膀都软的扇动不起来。 但他却不敢冒犯一步,主动触碰近在咫尺的粉嫩指尖。 单膝跪在她的脚下,膝盖在姜凝凝温柔的注视中几乎颤抖,轻柔的裙摆如薄纱般在大腿上似有若无的浮动,在他的心上扇起一阵阵涟漪。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休利特心中想。 这种对视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岁月都慢了下来。 他将仔细又小心的将姜凝凝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放在了心里,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圆滚滚像泡了水的杏子似的水眸,甚至连她嘴角在放松时的弧度都如同印刷机一样,烙印在他的心上,至死不忘。 “60秒时间到,对视结束!”美娜开心的说道。 时间过得好快。休利特眸色难掩落寂。 浮光将地上的休利特礼貌搀扶了起来,颀长的身形挡在他和姜凝凝之间,脸上噙着得体的笑容:“快起来吧,花房里都是泥,会弄脏你的礼服。” 休利特已经被姜凝凝的水眸泡酥了,膝盖打软,险些站不起来。 眼底微红的嗯了一声,脚步虚浮地重新坐回了原位,到了满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辛烈的酒液流过喉咙,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酥软的腿脚重新活起来。 可突然他捂着嘴重重地咳了一声,姜凝凝忙问:“怎么了?” 休利特捂着嘴涨红了脸不停咳嗽:“没、没什么。” 这么烈的酒,这么强烈的酒气,刚才王不会闻到了吧? 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酒鬼?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