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亭甩了甩衣袍,自然坐在八仙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又道: “就赌你的舌头,如何?” “行。”柳赢想也不想便应下来。 “你疯了不成?”苏沐柔面色着急,忙将柳赢拉倒一旁骂他。 “你且安心,我不会输。”柳赢拍了拍苏沐柔的手背安抚她,转身看向朱彦亭说道:“不过,朱老板的舌头太臭,我不想要。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这家斗鸡场,如何?” “好!”朱彦亭咧嘴大笑。 他们朱家乃是皇商,又是皇亲国戚,海上生意也做了不少,说是日进斗金都算少的,一家斗鸡场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 一楼高台上的笼子被重新清理后,换上了两只新的公鸡,一只黑灰色的芦花公鸡,还有一只全白的狼山鸡。 比试正式开始前,柳赢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绸缎,他将绸缎甩开,直接往一楼抛了下去。 那黑绸飘飘洒洒,正好落在一楼的高台上,将笼子里的两只公鸡,遮挡的干干净净。 “是输是赢,待解开黑绸才能知道,犹如赌场之上,摇骰子比大小,朱老板以为如何?”柳赢斜倚在栏杆上,依旧是一副混不吝的纨绔模样。 “就按你说的来。”朱彦亭满不在乎,他的白将军魁梧壮硕,杀死一只芦花鸡,乃是轻而易举的事。 比试很快开始,笼子里不断传来公鸡的哀鸣声,甚至有撞击笼子的咔嚓声。四周满是好奇的眼睛,可偏偏黑绸遮挡了一切,让人看不清。 不过一刻钟,笼子里终于安静了。 大家迫不及待的上前掀开黑绸,却见那只较小的黑灰色芦花公鸡立在笼子里,模样没有丝毫狼狈。反观那只狼山白公鸡,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眨巴了两下眼睛,居然咽了气。 “朱老板,承让了。”柳赢拱拱手,唇角带笑,一脸的春风得意。 “你耍诈?” “我要验尸。”朱彦亭眼漏凶光,他右手挥了挥,便有人冲下一楼,去检查那只狼山白公鸡的尸体。 “确实中毒而死。”很快楼下传来喊声。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耍花招?给我拔了他的舌头。” 朱彦亭话音刚落,从他身后冲出来数十人,将柳赢,苏沐柔两人重重围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凭什么说我们下毒?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苏沐柔心里头害怕,却是强装镇定,把柳赢挡在身后。 好好的一个人,若是没了舌头,变成哑巴,那得多可怜? 不知为何,苏沐柔突然想到了义庄的那个老张,他貌似也不会说话。 该不会……是和朱老板斗鸡输了,被拔了舌头? “这种时候,你该站在我身后。”柳赢倒是镇定。 他将苏沐柔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声解释:“这只芦花公鸡可并非普通的公鸡,我养了他一年,每日定时定量给它投喂五毒之物,用量精细且斟酌,过多则鸡死,过少则效微,他如今身上、嘴上自带毒性,被它啄上一口,一命呜呼再正常不过。” “古籍有记,此乃五毒鸡,乃斗鸡中的极品,朱老板见多识广,自然是知道的吧。” “当真是五毒鸡?”朱彦亭目露贪婪之色,若真是五毒鸡,这一只鸡就顶得上他这家斗鸡场。 “你要多少钱?这五毒鸡我买了。”朱彦亭伸手摊开掌心,便有仆从送上来一摞的银票。 “谈钱多俗气,不如……用你的舌头换?”柳赢学着朱彦亭方才的样子,自顾走到八仙桌前坐下,而后倒了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放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