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求必应,都是假象罢了。” 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红了眼眶,仿佛受了无数的委屈。 “师兄莫要为他说话,他其实表里不一,私底下对人又凶又恶,小时候我稍有不慎,惹怒他,他会气到把我手中饭碗都踹翻,不给饭吃。” “不可思议。”青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点评道。 “丧心病狂。” 话落,他又带着几分怀疑。 “可我在筠梧殿做事数年,没发现宗主是会踹人饭碗的恶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悠悠耳朵微动。 这魔修还在试探,不仅如此,还向她抛出了诱饵,故意说“在筠梧殿做事”,好让她知道,他是路天沉身边做事的人,可以帮她接近路天沉。 悠悠再接再厉。 “什么误会,莫要在为他说话!”她低埋着头,几近哽咽。 “我在路天沉手中,十年饮冰,冷暖自知!其中的酸楚,师兄是理解的不了,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一定要报复他!” 青年好似被震撼到了,沉默了瞬,语气沉重。 “路师妹受苦了,想不到宗主是这种人,我瞧师妹脸白似雪,原来是饮冰十年冷的。” 他摸出手帕,递给快要落泪的女孩,听她欲展报复的言论,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 “可惜。”他缓声道。 “我只是个看守花圃的小弟子,帮不了师妹什么。” 悠悠接过手帕,心道:来了! 果然触发了情节! 悠悠仰头,一双红眸看着对方。 “花圃?师兄竟是负责看守花圃的人。” 青年微微颔首:“大家都知道,宗主寝宫前有片花圃,他很看重,从不许任何人触碰,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有野草长出,都是亲手去除。” 全宗上下都知道这花圃,关于它的来历,众说纷纭,其中最靠谱的,是宗主为宗主夫人种下的。 因为宗主夫人是凡人,这花圃里又是凡间花。 凡花不及灵花生命力顽强,需要悉心照料,隔三差五,地里还会冒出野草。 路天沉不用法术,也不让别人帮忙,时常挽起袖子,亲自浇水除草,故而清筠所有人都知道,他极为看中了这花圃。 原著里,路杳被气昏了头,在魔修煽风点火下,拔了花圃里的一朵花,一下惹怒了路天沉。 路杳被罚,也不服,觉得在路天沉眼里,自己连多朵花都不如,于是愈发怨憎他。 父女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才有了后来的,路杳重伤路天沉。 悠悠眉梢微挑,这魔修把任务送到她面前,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许久没听到悦耳的“叮——”声了。 悠悠摩拳擦掌:“师兄如何称呼?” 那青年道:“尘。” “尘师兄,师妹想拜托你件事。”悠悠也不懒得装了,反正在原著魔修里,路杳就是个蠢货。 “我要去报复爹爹,毁掉他的花圃,正巧师兄是负责看守之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青年狭长眼眸微眯起来,推脱道:“不好吧,被发现我就完了。” 悠悠听着这假意推脱:“放心吧,我绝不会供出师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