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好像是在圣诞节还有感恩节的时候,他们祷告时总是会提到这个名字。但说实在,我并不太认识这个人,也不太清楚他与老师和席欧的关联。 「对,我知道这男人是死了。」杰米马上说道:「所以我得找到他的相关者。这是个大工程你知道吗?为了那女人,我从密大追到台湾,再从台湾的基金会分部——那个地下街我找了大概两三个礼拜吧,从那里再到你的大学以及义务役,我拿到了你的资料,然后又回到了内华达。」 「所以,嗯,大惊喜!」杰米补了一句,然后哼口气。 「……所、所以?」我已经有点崩溃了,好像有人把我的脑袋浸泡到啤酒里面,迷茫不清。 「所以我来了。」杰米说:「能带我去找那女人吗?」 「不行!」 我恢復神智,一边从椅子上跳起来,还顺便抱紧佛恩:「你口中的『那女人』是我老师闕优。我才不会让你这个怪傢伙去打扰她。」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希望你能改变心意。」 很突兀的,杰米起身,他似乎低头看了看錶,露出沉思的表情:「那女孩的放学时间也快到了。我可不希望被当成怪胎。」 我很想出声吐槽,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明天见,顾莫予。请相信我。」 杰米露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干你妈的骗谁啊!」 ———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让那个男人离开了,还让他摸了摸佛恩的头(超糟糕的,我觉得他们两个很对盘)。而且还有更恐怖的事。 我还没通报基金会,只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思索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虽然在冰雪奇缘的歌声中思索这些似乎有点没意义。 我想我大概创伤后症候群发作,所以才没有做出合理行动。天啊,我想我必须打个电话,给谁都好。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给上面的第一个号码,然后就在电话接通后才想到第一个号码是席欧,干。 「顾莫予。」席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背景听起来像好几个人正在争吵:「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刚刚遇到了点困难。」我说。 「是喔,烤箱说明书放在橱柜的第二个抽屉。」我可以想像席欧翻了个白眼:「吸尘器的话在第三个抽屉。」 「不对,刚刚有个可疑的傢伙来我们家!」 「难道我还需要教你怎么开散弹枪的保险栓吗?」席欧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 我紧张的看着客厅里的电视画面,希望可以消除我的焦虑感:「听我说,席欧。那个人说要找『阿克罕』。这不太寻常,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当基金会的员工死去之时,一起工作的职员们通常都会有个共识,那就是不要再谈那些人。逝世之人会永远沉眠于黑暗中,而他者则要继续为守护光明而打拚。 但「阿克罕」都过世至少二十年了,现在却由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人提起,的确该感到奇怪。 「我现在在开会。」席欧说:「晚点回家我们再详谈,我想你应该有把那个人抓起来绑在地下室对吧?」 我惭愧地低下头:「我让他走了。」 「去你的,告诉我那个人的模样。」 说明完成后,电话那头一如往常,连个再见都没说就掛断了。 我来到客厅,而佛恩很开心的拉着我一起坐到沙发上:「小莫哥哥,刚好你来到最精彩的地方。」 「我真是太感动了。」 tbc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