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畏惧的眼神倏然不见,她的声音恢复了柔和, “放心,姐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在柔软的卧室大床上,顾唯趴在简舒月的胸前,问起关御的事,简舒月挑眉道:“怎么,他求到你这里了?” 顾唯点点头,又笑道:“这事说到底又不是他的错,姐姐干嘛这么罚他。” 简舒月用手指抚摸着顾唯脖颈之上的短发,是一种毛躁又柔软的手感,很熨帖。 “那你说我该罚谁?” 顾唯一愣,想起当时简舒月因为他喝醉酒要他离开的事,翻过身注视着姐姐,一双眸子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 “难道那个时候……姐姐就已经对我……”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那双月牙般的眼此时笑得如狐狸一样狡黠。 简舒月笑了笑,没有否认。 “是我那天做了什么吗?” 顾唯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得意的欢喜的微笑,一边又好奇地问, “嗯,发酒疯把衣服脱了。” 简舒月淡淡地回答。 “哈哈。” 顾唯把头埋入她的胸口,闷闷地笑了一阵。 简舒月不在意地任他笑着。 那个时候她的确没有预料到之后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能肆无忌惮地和顾唯在一起,也许还得感谢关御。 笑完了,顾唯抬起头在简舒月的胸上画圆,不着痕迹地问:“这样就让你动欲了,姐姐是不是更喜欢我的身体?” 简舒月对他身体的那种存粹的痴迷是他完全能感受到的,甚至可能因为简舒月的自制力仅仅感受到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你觉得呢?” 顾唯没有办法回答,他正仰起头,享受着喉结处简舒月细密温柔的舔舐和亲吻。 他闭上了眼,不管是因为身体还是因为血缘上带来的吸引,他都认了。 因为没有办法离开简舒月的,是他。 “因为这是你的身体,小唯。” 就像一场简单的标记仪式,简舒月点到为止,没有深入。 她摸着顾唯的眼皮,用一种难言的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弟弟:“如果你不想要,随时都可以叫停。” 顾唯霍然睁开眼,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简舒月的肩膀。 他知道简舒月的意思,是说他比她自己的欲望更重要,但是,这句话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是不是,哪一天只要他说要走,简舒月就会顺其自然放手。 明明是给他的选择和权利,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松快感。 还没等他说话,简舒月就接起了最初的问题: “关御下周就可以回国。” 顾唯的心像笼上了一层看不清楚的雾,他反复思考着简舒月的话,已经没有心神来管关御的事。 “姐姐还会离开我吗?我是说,万一,”无意识紧抓着简舒月肩膀的手彰显着他的急切和焦虑,“万一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又要用离开来惩罚我吗?” 床头灯朦胧的光线照在顾唯完美的身体上,明明长得这么高大帅气,却像一条小狗一样卑微地祈求着主人的怜悯,害怕被再次抛弃。 简舒月的眼色暗了暗,右手隔着宽松的睡衣,准确地拧住了顾唯的乳头,激起他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喘,不久前才发泄过的身体一下子放软了。 “小唯,让你离开,惩罚的并不是你。” 仅仅拧弄了两下,她就放开了手:“是我。” 乳头上的快感余韵未消,顾唯粗喘着看向简舒月,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矇眬起来。 “睡吧,不要犯错,真正的惩罚是你承受不了的。” 床头灯熄灭了,黑暗中简舒月的声音沉沉传来。 承受不了,脑海里反复重复着这个短句,顾唯的心一下接着一下,紧张地跳动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