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两人今天是相同的沐浴香气,但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年少的江须昂不会知道,眼中人即身前人,远在天边能够如此的……近在咫尺。 案板上的鱼待宰前,厨师为了肉质鲜嫩会出活鱼进行一系列手法处理。鱼被渔夫按摩得舒服了,就算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死,也会甘之如饴。 …… 覃缓从卫生间跑出来,脸颊红扑扑的,来不及擦拭干净双手和嘴唇上的水渍。 江须昂递过去一张纸,她捏着嘴角指给他看:“这里破了个小口子。” “……”江须昂差点呛了一下,好容易克制住,摸着鼻梁骨解释道,“天气严寒,是你自己太干了。” 她瞪了他一眼:“才不是!” 江须昂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那会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 “……” 很好,她的抱怨成功被他终结。 江须昂起身,“酒足饭饱”的某人心情似乎很不错,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将治疗裂口的膏药擦在她的伤口上。 她脸颊是红的,嘴角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覃缓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帮忙了,网上根本没说会用时这么久,男人真是麻烦死了。 “我还想再看个电影。”她闷声说。 “可以,”江须昂看了看时间,反正明天是周末。 覃缓:“鸦王吧。” 江须昂:? 覃缓挑眉看向他:“怎么的,就只允许我伺候你,还不能看点你‘伺候’我的吗?” 江须昂:…… 不过最终没有看成,因为资源找了十分钟没成功,覃缓没耐心地放弃了。 两人重新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一部喜剧电影。 覃缓看得直犯困,江须昂意味阑珊,重点仍旧放在之前她说的电影上。 没忍住开了口:“平时朋友没几个,谁给你讲这些东西的?” 覃缓打了个呵欠,目光水盈盈:“我高中的朋友。” “男的女的?” 她瞥了他一眼:“你是鱼的记忆吗?我高中就一个朋友。” 可不就是一条鱼吗。 江须昂想起了她曾说过的周可然,放下心来。 “她懂得可多了,带我看小说影碟和贴吧。”覃缓神情恹恹,“不过我不喜欢碟子和贴吧,光顾着看小说去了,看得大半夜不想睡觉,第二天在课堂上睡得昏天黑地。” 江须昂把玩着她的头发,此刻听她说着从前的故事,别有一番味道。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努力学习呢,她故意把霸总小说拿来祸害我。” “……”他一阵无语,果然她的脑回路和常人是不同的。 “你呢!”她拍了他一爪子,“暗恋我呢吧,高中的时候你已经上大学了,是不是天天等着我毕业呢。” “倒也没有?”江须昂淡声道。 她就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我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家,每次回家都来学校门口看你。”江须昂说着8年前的事,没有强烈的情绪起伏,带着几分娓娓道来的眷恋。 青春的记忆,年少的青涩和冲动。 深情与犹豫共存,勇气与小心翼翼相辅。 那个时候是真的“远在天边”,只能遥遥观望的江须昂,没有此时的幸运。 “真的啊?”她惊讶地看着他,嘴角细小的酒窝处,藏着高兴。随机又想到什么,扯了扯他的脸颊,“就这模样来我们学校门口,肯定勾引了不少同学吧?”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江须昂说,“害怕祸害少年少女,所以十次有八次都待在车里。” “……”覃缓被他气笑,“这不还有两次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别人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也是啦,覃缓喜滋滋地想,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哪有心情关注其他人。 …… 覃缓周末外宿了两天,回来被覃建国逮住问候了半小时。她听得头大,干脆说了一句:“我要在外面租个房子。” 覃建国语气一顿:“什么?” 覃缓理直气壮:“我们家离上班地方太远了,我是个新人,事情很多,不想每天起这么早。” 租房子倒是小事,覃建国瞅了她一眼:“想租在哪里?” 她些许紧张地揪了一下手指,说了江须昂小区的地址。 “去看过了吗?” 她昧子良心点头:“我觉得还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