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白的声音传来,覃缓更加慌了,立马将手机丢回了原位。 江须昂无语地看着她。 覃缓报以无辜的目光。 江须昂接过电话:“喂?” “你可算愿意接我的电话了。”蒋依白的声音散发着淡淡异样。 他停在红绿灯面前,单手撑着方向盘:“有事吗?” “我……”她的声线夹带着几分苦涩,几番组织言语仍旧没有重点,连吃瓜群众覃缓都替她着急。 蒋依白问:“如果毕业那年,我没有要求你为我换工作,而是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哇哦,覃缓眼观鼻鼻观心,心想结婚第二天就对其他男人说这样的话,可真是□□的刺激啊。 而江须昂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不会。” 蒋依白忽然屏住了呼吸。 “为,为什么?” 绿灯了,江须昂将双臂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车辆缓缓前进,状似随意地问:“你确定要听吗?” “是。” “很简单,”江须昂说,“因为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另有他人。” 覃缓喝着水,闻言狠狠地呛了一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好吧虽然他一直强调他的初恋不是蒋依白,但她似乎从来没相信过。 “那你在团建救我,以及在寝室楼下送我礼物……” 江须昂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件事,有种“原来如此”的恍然:“班上的同学任谁遇到危险,我都会去救,你并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至于寝室楼下的礼物,”江须昂很轻地笑了笑,“我原本想送给我喜欢的女生,你恰好和她一层楼,我想让你帮我带上去给她。” “……” 覃缓身处车内,已然能感觉出电话那边令人窒息的尴尬了。 不知道隔了多久,听筒中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蒋依白哑声笑道:“那你为什么最后没送?你甚至!当时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 为什么没送? 因为彼时的覃缓恰好从江须昂的面前走过,手中握着的东西,和他相送的一模一样。 骄傲如年轻的江须昂,仿佛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堪称落荒而逃。 “抱歉。”他沉声说,“让你误会这么久,是我没想到的。” “还望新婚愉快,家庭幸福。” “……” 什么是必杀,覃缓学到了,最后这一句一定是必杀。 覃缓大气不敢出,以为今天的对话到此结束了,却没想到对方咬牙不死心,最后丢出个爆炸性问题。 她问的是:“我有一次偷看过你的手机屏保,一张高糊的照片,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在上面?” 江须昂:“是。” 蒋依白:“好,那这个人,是覃缓吗?” 覃缓的坐姿从慵懒如猫立刻变成了警惕如狗,不带这样的啊,吃瓜群众变成被吃瓜的中心人,这滋味不是很爽啊。 她将压力给到江须昂!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读懂她的思想重点,在漫长的空隙间,方向盘上修长的五指微微收紧。 “是她。” 轰的一声,蒋依白挂断了电话,覃缓空白了大脑。 嘟声如催促的魔药,环绕在狭窄的汽车空间中,将无声的波浪拍打在岸上。 覃缓屏住了呼吸,一时间不知道他这个回答,是好,还是不好。 好在他维护了她的颜面。 日后碰见蒋依白,覃缓将永远的趾高气扬。 不好……不好在她此刻的心跳好快,快得不太正常。 覃缓偷偷咽了下唾沫,低头无意识地刷着手机。 “手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