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无奈道:“自然可以。” 赵玉堂从中简单介绍两句。裴见瑾和吴柯便算是认识了。 吴柯今日将茶楼里的争吵听了个遍,眼下虽说是出来躲清净,一开口还是说了定远侯的事。 吴柯叹道:“那封信一出。如今定远侯在边疆做的事,便也惹人议论,有口都说不清了。” 裴见瑾身形微顿,朝吴柯投去一眼:“吴兄似乎对定远侯了解颇深。不知这背后是有什么渊源?” “近几年,边疆偶有战事,但同九年前那场大乱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九年前那场战事,折损了许多将士,其中有一位同定远侯有生死之交,与侯府关系匪浅。那人名叫周兴,周将军被敌军俘获,折磨数日后失血过多而死。” “后来这些年,西疆的局势僵持多年。有几次丰国派人来讲和,都因各种事件搁置下来。周将军和他随行的数十位士兵,便一直在那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手里,没能回归故土。” “若那封信是定远侯的本意,撕破了那张虚伪的表象,那又如何解释大将军近年在西疆耗的心血?那战亡的周兴将军的故土,定远侯在那里费心经营,在当地颇受爱戴,这些难道都能一笔勾销么?” 赵玉堂低叹,许久才道:“那周兴将军,在军中经营多年。听说在他战死前,原本是要结亲的。对了,我记得还有……” 吴柯抿了抿唇,补充道:“周兴将军,是沈老尚书府上小公子沈彻的义父。对沈彻有救命之恩。” 赵玉堂续道:“这些旧事。提起来叫人心里难受。定远侯的生死之交,沈小公子的义父,原本有大好前程,就这样死在了丰国,尸骨也找寻不见。” 先前在茶楼,吴柯还算冷静,此时提起那叫人伤怀的旧事,吴柯忿忿不平,坚定道:“定远侯重情重义,我不信他是视人命为儿戏之人。” 赵玉堂拍了拍吴柯的肩,笑了下:“你怎么也急了?先会儿不还冷静稳重吗?” 吴柯敛了神色,撇了撇嘴:“那是。我冷静我稳重。怎么会跟那几个人一般见识。”停顿两息,又道,“就算不想听又如何,定远侯府名声在外,出了这档子事,到处都有人议论,难道还能把每个人的嘴都封上?” 赵玉堂唇边的笑滞了滞,缓声道:“学子当中论起此事,俱是有凭据地争论。在市井百姓口中,说出来的话恐怕就不怎么入耳了。” “我们几个还是未入仕的学生。但官场上的事,往往没有明面上那般简单。这事能在外边惹起这些议论,恐怕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吴柯展唇一笑,挥了挥手:“行了。天色已晚,找个地方吃饭吧。定远侯府根基颇深,京中人脉也广。自然有像我们一般信任定远侯的人在,哪轮得到我们操心。还有人说那病弱的舒小姐大约经受不住这般打击,我看人家倒不缺能安慰她的贴心人。” * 夜间,安国公府。 门扉一开,烛火轻跃,投在墙上的暗影也随之晃动。 迎雪上前禀道:“在几条街上细细看过,确有几人神色激动,言之凿凿,在四处散播定远侯的事。这头议论刚停,又去了下一个地方将旧事重提。” 裴见瑾目光微动,直直看向迎雪。 迎雪颔了颔首,续道:“属下叫人去跟了。看起来是有好几家都在暗地里作乱。” 庆仁沉默半晌,看了看迎雪,还是垂首回道:“在那些人里面,属下看到了两个行踪诡异的男子。这两人,主子您也认识。他们除去大肆宣扬定远侯的不妥之处,还在坊间造谣,说了些对姑娘不好的事。” 迎雪接话道:“是方英和田七。我与庆仁未见过这两人,但也听董大哥提过他们的名字。他们先前对主子不敬,如今又掺和到侯府的事中,属下便自作主张,将人抓了绑起来。” 裴见瑾颔了颔首:“人在何处。带我去见这两人。” 生意兴隆的小酒馆中一派热闹。旁边的私宅则是一片昏暗,破败又安静。 柴房中,方英和田七被绑了手脚,浑身瘫软无力,在地上缩成一团,形容狼狈。 屋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两人外,什么也没有。 方英体格健壮,孔武有力。醒来发觉自己被人绑了,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