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放在从前,谁会相信有这种事?” “定远侯府那位小姐,体弱多病,听得这个消息,不得哭晕过去?不过谁叫她爹罔顾人命……” 舒沅起身,走到她们跟前去。 两位小姐立时止声,认出舒沅后,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尴尬得说不出话。 舒沅轻轻一笑:“我好着呢。倒是你们,都没发觉这里还有其他人么?这眼睛和耳朵,怕是都不大好使。” 两位小姐也是勋贵出身,听了这话,脸上更不好看了。 绿衣那位便皱了皱眉,回道:“又不止我们两人议论。再说,这事又非空穴来风,舒小姐久病,可能旁人怕刺激到你,妨碍到你的病情,才未曾跟你提过。” 舒沅抚了抚袖口,笑道:“既然知道我身边有众多名医。我的身子,便不用你们操心了。反倒是你们年纪轻轻的,再不赶紧找个大夫瞧瞧,以后可如何是好?” 没说话那位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做了那些事,还怕人说?” 舒沅直勾勾地看向她,笑了笑:“何为事实,何为猜测,想必你是分得清的。如今还未有定论。两位言之凿凿,也不怕造了口业。” 于娘子去而复返,饶是见识多广的于娘子,也甚少遇到此种场面,两边剑拔弩张的,互不相让。 舒沅余光瞥见于娘子,便道:“我累了,要回府休息。于娘子便将这些东西都包起来吧。至于你们,没什么可挑的,便也赶紧回去,找个大夫治治眼睛。” 说完,舒沅又转头看向于娘子:“做簪的娘子们都辛苦了,把东西送来侯府,记得在管事那里再领一份赏钱。” 于娘子眸子一亮,连声应是。有钱不赚是傻子。 何况于娘子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京中这些世家小姐里头,属定远侯府这位长得最好,因她体弱,等及笄后怕是也少用脂粉,但凭她这天生的好样貌,也能将其他庸脂俗粉比下去。 如意楼这些精巧秀致的首饰往漂亮小姑娘身上一戴,她们如意楼的名号便传出去了。 再说,朝堂上吵了这些天,也没翻出定远侯府其他不妥之处,只这一件不当之事,还是为了别人。皇上即便不偏向自家妹夫,也不能就此彻底疏远了定远侯府。 于娘子是生意人,将这些算得清清楚楚,眉眼间俱是喜色,步履轻快地去包首饰。 舒沅回家的路途中,再无停留。 春桃想哄她开心,但在大事跟前,春桃也张不开口,总觉得说什么都轻如鸿毛。 春桃忿忿不平,气鼓鼓道:“她们出言不善,是非不分,良心被狗吃了。若是在我们村里,再好脾气的人都要撩起袖子跟她们打一架。” 舒沅叹道:“的确可恶。” 舒沅可不会为了这些人气坏自己,今日在外面没逛多少地方,便在府中散步。 舒沅忽然想起一件关于解甲将士的琐事,便去寻人,想要确认一下。不曾料到会看到比武台上一派热闹景象。 膝盖受过重伤的周叔还没养好,也捏着拳头在下面给人助威。 周叔再三保证:“姑娘放心,我们绝不在此时出去胡闹,哪能在这时候给侯府添乱?我们自个儿比一比,发泄下心中怒气。” 台上的齐大哥挽了个剑花,一脸怒色,不过也赞同道:“说得不错。要泄愤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等事态平息了,那些闹腾不休,四处宣扬之人,那时他们能有好果子吃?” 舒沅担忧道:“不要冲动。到时若被人抓了去……” 周叔挑了挑眉,点头道:“姑娘说得不错!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活动下懒骨头,把功夫练起来。到时候跑得慢了被人抓住,别说是定远侯府的人。” * 定远侯那封信在京中惹起轩然大波,处处有人议论。 裴见瑾在医馆外与舒沅分别,片刻后,便见到了有人为此争论不休的场面。 一处清幽雅致的茶楼中,座中客人多做书生打扮,大多是进京备考的各地学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