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偏头看向舒沅,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欣喜难掩。 她们紧紧依偎的身影映入裴见瑾眼中,显得有些扎眼。 舒沅和沈绫离开后,迎雪贴着墙走了个来回,突然在某处顿住,用手指了指:“就在隔壁。” 裴见瑾没作声。 雨点密密落下,惯常扰人的雨声在此时竟有些令人心安。以前他总是被雨水阻断前路,时时刻刻等候雨停,好继续赶路。 她叫他在此等她。他好好等着就是。 裴见瑾手中还握着她交给他的小银坠。他细细看过,用指腹轻轻抚摸,极为珍惜的模样。 * 沈绫将舒沅带回去,先在门外张望一番,然后迅速地合上门扇。 一到他们歇脚处,舒沅就被塞了个东西。她抱着沈绫给的手炉,手心暖和之后又把手背靠上去,好像被冷坏了。 沈绫见兄长还未回来,抓住这个空当,别别扭扭地开口:“阿沅姐姐。给留光的那个荷包,你拆开看了吗?” 舒沅难得见她露出如此神色,怔了怔,而后摇头:“还没有。” 沈绫抿了抿唇,垂下眼攥住自己的袖口,轻声说道:“里面是平安符,符上是万病回春的字样。”沈绫扭扭捏捏,耷拉着眼不敢看人。 这不好意思的模样,就像那平安符是什么害人的坏东西。 舒沅甚是不解,弯唇致谢:“阿绫费心了。” 沈绫脸颊腾地变红,她欲哭无泪地摆了摆手,结结巴巴的:“那是哥哥去求的……” 舒沅仍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又说:“那多谢他。” 沈绫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下定决心似的将事实说与她听。 “哥哥说,你身子弱,到进璋书院去未必合适。就,就去请了这道平安符……”沈绫羞窘难当,脸颊红成一片。 沈澜和沈彻虽都姓沈,性格却差得远。沈彻从小就爱往定远侯府去看热闹,喜欢舞刀弄枪,缠着军士要同人习武。而沈澜则是一心读书,只有陪着沈绫出门拜访时才会与舒沅见面。 沈澜学识出众,喜好书画,自小就看得出文人雅士的苗头。同样的,也有些冷淡少言的毛病。沈绫与舒沅还算熟悉,从她的抱怨中知道沈澜不少事。 沈澜为人挑剔,在家中对妹妹沈绫要求严苛,沈绫虽也是好学的性子,面对比夫子要求还严格的哥哥也有些招架不住,时常要闹点小脾气。 舒沅和沈澜私底下没多少往来,妹妹沈绫倒是常常拉着舒沅一通埋怨。沈绫还小些的时候,边说边抹眼泪,末了还压低声音问舒沅,同样有个出类拔萃的哥哥,她在家里也这么辛苦吗? 舒沅自然不辛苦。舒沅这么一比,觉得自家兄长真是手下留情。 沈澜要称舒煜一句师兄。很早之前,舒沅还偶然撞见沈澜到他们府上来,拿着书卷有些腼腆地请教舒煜。沈澜在她哥哥面前,倒是很钦慕敬佩的样子。 眼下,沈绫小脸涨红地盯着舒沅。舒沅渐渐回过味来。 沈绫说的话大概委婉许多,沈澜的原话应当更是直白。 众人都关心她的病情。母亲在家中时更是看得紧。舒沅早就习惯了,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要来劝一劝她,说不要勉强自己,劝她多歇息,多调养。 沈澜大约是想说。舒沅与其去进璋书院,不如安安生生待在府中,这样最是稳妥。若出差错犯了病,会闹得一团糟,令其他人也无法安心读书。 舒沅抿了抿唇,语调如常:“我这两年身子恢复过来,很少再生病。” 沈绫如释重负般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