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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给我做,那年过年就是因为这个我生他的气,后来也不是他哄好的,是我憋不住先找他和好。

    总之这样的事常有。

    顾珩怔忡片刻,然后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过年。”

    与他不同,我是下厨苦手,每天最大的努力就是喂他喝汤,他与林如意刚通完电话,我就端上等待已久的猪骨汤。

    捏捏耳朵,我吸取上次教训,吹了又吹才喂给他,他也乖乖喝下一碗。

    林如意下山早,伤势轻,已在市中心的医院完成治疗,天天吵嚷着要来照顾我俩,我偷偷拍了张顾珩喝汤的照片。

    ——放心吧,你珩哥好着呢。

    得来她一句辛苦嫂子,我翻着白眼把手机丢去一旁。

    陪顾珩康复这样的苦活儿我可不做,我天天撺掇他出门玩,亮晶晶的雪谁看了不心动,但我得变着法子说,我在他面前唉声叹气,等他问了,我就说:“唉,看你待在屋里这么久,想必很无聊吧,我推你出去喝西北风,啊不,散散心。”

    我如此体贴,他如何不同意。

    室外还是有些冷的,他裹得严严实实,我堆了个大粽子,看着真像他,我哈哈大笑,回头看,他正盯着我。

    见我看他,他一下子撇开视线,嘴角的笑也消失,嘴唇抿得紧紧,像个蚌似的。

    我气鼓鼓凑近他:“我招惹你了?”

    “没有。”

    “你讨厌我?”

    “不讨厌。”

    “那你这幅死德行干嘛?”

    他声若蚊呐:“你原谅我了吗?”

    所以我常说小垠是我们中最勇敢的一个,瞧瞧眼前这个胆小鬼,我俯身离他更近,注视他:“你说什么?”

    他缓缓说:“你原谅我当年抛下你了吗?”

    那天晚上,我们坠下高塔,迷蒙间,我又见到寅初山的日出,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或许这真是命定,我注定与他纠缠。

    我与他四目相对,就像很久很久前,万劫不复的那一眼,血缘将我们绑在一起,除非放尽这一身的血,否则在劫难逃。

    我低头吻上他唇边的伤口,对他说:“是的,我很早就原谅你了。”

    顾珩是个合格的商人,大伤未愈就在病房开起线上会议,我躲到走廊解闷,透过窗见到他的秘书换了新面孔。

    这让我想起与林如意的对话。

    这些日子,我们无法避免地提起绑架案,她说顾珩的秘书只有他一个人使唤得动,除非……

    “除非这个秘书早就被人收买,成了商业间谍。”

    我的手指搭在发亮的屏幕上,发了会儿呆,最终只是告诉她:“换新人了。”

    仿佛这更坐实“商业间谍”打击报复的可能,她迅速发来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消息后,就不见了人影。

    没等林如意查明真相,就有旁人来告诉我们。

    那天顾珩开完会,护工来请我用餐,尽管我们已经和解,但相处模式仍没太大变化,他仍然逼迫我一天一杯牛奶。

    我企图用可怜的表情赢得他的同情,但他的心好像铁做的,并不为所动,我“哼”一声把牛奶咕嘟咕嘟喝下去:“满意了吧?”

    忽然卫生间传来抽水声,柳逸推门而出,他无视我,对顾珩抱怨道:“这什么破地方,洗手池居然连热水都没有。”

    废话,气温太低水管冻住了,我默默唾弃,没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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