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鐘,万如春不须闹鐘就准时清醒过来,换好运动服,照常去堤防跑步,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地上还有着积水。 跑了一段路,有警车鸣笛呼啸而过,他听见了声音,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跑,没多久,迎面来的一个人却跟他打了个招呼。 对方是早上会骑脚踏车运动的人,因为路线相同,经常碰到,都会礼貌的打个招呼,今天对方却特意停了下来。 猜到对方有话要说,万如春也慢慢停下脚步。 「你在这边就折返吧,前面出事了。」 万如春思索了一下,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怎么了?」说着,故意往前张望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太好奇。 「岛头公园那边早上牵狗散步的人发现了尸体,好像是被消波块卡住,警察都来了。」 万如春点点头,对方话说完了,也就骑车走了,然而万如春却没有就此折返,反而继续往岛头公园去。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警方已经拉起了封锁线,围观群眾都在那里指指点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万如春挤进人群,听到的跟刚刚听说的差不多。 他瞇眼看过去,只看到蓝色的布幕,没办法看见尸体。 站了几分鐘,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从其他管道打听一下情况,却又有警车鸣笛声靠近,他跟其他人一样把视线投向那个方向── 岛头公园一侧是高起来的路面,两边各有楼梯,一边通向公园这里,一边又是马路,只见几个人走下楼梯,来到封锁线这边。 那是两名制服警察,还有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女,中年男子表情麻木,中年女子脸色苍白,像是随时会晕倒,被一名年轻女子扶着,他们鱼贯走进蓝色布幕后,不一会儿就传出一个冷淡的女声。 「是的,这是我爸爸,林民诚,他右手缺了手指,是欠钱被剁的,那个玉佛,是他为了添赌运求的,死也不会给别人的。」 断指,玉佛,林民诚,阿诚…… 万如春脑海里浮现昨天藉由那支劳力士所目睹的画面: 老迈男子愤怒的斥责声音,还有同样年老的女子看见丈夫被打得头破血流,而自己的长子拿着血淋淋的烟灰缸,凄厉的喊着儿子的名字…… 还真是他啊,运气倒是不错,泡了一晚就被发现,没有直接被冲出海去。 确定了尸体的身分后,万如春就没有兴趣逗留,转头要离开,眼角馀光却看见人群里有一抹刺眼的红色,是飞扬起来的红发。 他迅速的回过头去,却没有看见任何的红发身影。 是错觉吗? 因为违反了自己的规则,对不应该动手的人动了手,或者是折叠刀不见了,让他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压力,才会有这种情况? 他皱了皱眉,迈步往回家的路上走。 回到家,今天略略晚了一些,大概八点半,梳洗完、吃完早餐大约九点出头,收拾好餐具.衣服也已经洗好,晾完衣服正好十点。 万如春下楼把铁门拉开,在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