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事实上外面负责抬担架的士兵并没有让苏尔达克多等,很快便从外面抬进来一名满身是血的伤兵。 这是一名原住民战士,尽管在上战场之前就接受了大巫的祝福,尽管浑身的伤口都缠绕着止血绷带,可看他的状况依旧是非常的糟糕,他此刻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当中,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 身上原本穿着的魔兽皮甲已经被扯烂了,苏尔达克看得出来有些是恶鬼撕的,有些则是为了包扎伤口才用匕首割开的。 苏尔达克让士兵将他放在医疗床上,侧身的时候,他看到这位原住民战士的右耳后面的颈部纹了十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圆点,才知道这是一名部落勇士。 实力有没有达到二转强者的水平暂且不说,但是能够纹上十一颗印记,就说明他至少杀死了十一只恶鬼,而且还是在这场战斗之前做的,这在任何一个部落里,也算是极为出色的战绩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战功显赫,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还能通过希格娜那一关,这种重伤员想要救回来,就算苏尔达克也要赌一下的。 解开右臂上的止血绷带,才发现他这条手臂是被恶鬼硬生生扯断的,连着右手的小臂已经不见了,就连大臂也没了一条连带着皮肉的肌腱,露出来的森森白骨,因为止血绷带的缘故,断骨处的血迹干涸后粘连在一起。 可能是流了好多的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一条皮带紧紧地勒住了胳膊上…… 也许就是这么一根带着浓郁血腥味的皮带止住了血,才让他能够活到现在。 而他的腹部也有一道半英尺长的横向伤口,就在肚脐下面一点,苏尔达克估计那些肠子很可能都是后塞回去的,还有一点露在了外面。 除此之外身上大大小小还有数十道伤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很多伤口都已经染上了恶鬼的黑焰,伤口处泛着乌黑。 看到伤得这么重的原住民战士,苏尔达克皱着眉伸手在颈部动脉,脉搏微弱,却也让苏尔达克感受到他身上有种极为顽强的生命力。 从大腿抽出秘银匕首,将一团圣光打散,让其环绕在指尖上,苏尔达克用手抚摸着那些染着乌色的伤口,将附着在上面的黑焰驱散,然后才用锋利的匕首将伤口处的腐肉剔掉,有些地方的黑魔气浸入太深,苏尔达克甚至要挖出一个小坑来。 负责抬担架的两名士兵战战兢兢的看了苏尔达克指挥官一眼,见他没有表示要将这个重伤员抬出去,便立刻快步跑了出去…… 因为救治过程中剔除了许多腐肉,这让苏尔达克缝合伤口的时候也变得很麻烦。 尤其是处理右臂一截多出来的断骨的时候,苏尔达克甚至用上了锯子。 就在苏尔达克用力锯着那根十分坚硬的大臂骨头的时候,那位原住民战士居然从昏睡中悠悠醒来,他只是将眼睛睁开一线,看到苏尔达克后,还对他露出个十分勉强的笑容,随后才有昏了过去。 阿芙洛狄便端着咖啡从帘幔里走出来,坐在病床的对面,面对眼前血腥一幕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苏尔达克需要帮助的时候,还能伸手递给他缝合针什么的。 趁着苏尔达克开始缝合伤口,精神终于可以松懈下来的时候,阿芙洛狄才好奇地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指的是苏尔达克在雪山圣殿里面遇到了什么,当时她和苏尔达克之间的精神联系都被切断了。 苏尔达克熟练地将缝合线打个结,然后用匕首切断缝合线,再放下手里的缝合针,拿起一旁带有止血膏药的绷带,将断臂处重新包好,然后才小心翼翼注入了一丝圣光之力,用手解开了勒住上段胳膊的皮带,看到胳膊处的血管正常回流,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尔达克不顾身上的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按了按有些发硬的肩膀,对阿芙洛狄说道: “我和迪莉娅当时走进了一处圣殿里面,那个圣殿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这个位面一处隐藏空间,与雪山重叠在一起,迪莉娅打开了通往那里的大门,我们便走进去了,那是一处非常残破的圣殿,我们再里面休息一会,我在里面找到了一块神奇的石头,不过很快那处空间就彻底坍塌了。” “你当时在海兰萨城是什么感觉?”苏尔达克问阿芙洛狄。 阿芙洛狄能分辨得出苏尔达克有没有说谎,见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红润的嘴角微微上翘说: “我只觉得你进入一处神秘的结界里,而我则被强大的法则之力挡在外面,应该是那里的位面法则高于虚空法则,所以才屏蔽了虚空之门。” “所以你在圣殿里面应该是受到了圣光洗礼,身体完成了最后的转化,现在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