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回首看了一眼谢衡有没有跟上,舒远航的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样,淡漠地说:“就这么一会儿,你都离不开他是吧?” 是吧是吧,是你个大头鬼啊。 可能是我太喜欢舒远航了吧。 他越是这样——讽刺我的时候就长了嘴,问他喜不喜欢我,他就是憋着不说话,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别扭,我越想一屁股坐死他。 最终我们俩站在楼道里,舒远航只是看着我。 我昨晚太生气了,没有洗头就睡觉了,我的鞋子也没有刷,黑色帆布鞋很脏,以往我都会说,帆布鞋越脏越有那味,但现在我讨厌它脏脏的样子。 舒远航的白色板鞋在眼前干净得耀眼。 我的校服裤子昨天破了个洞,今天穿着牛仔裤,舒远航会不会发现我的大腿有点粗。 舒远航手里的牛奶是原味还是草莓味的,我喜欢吃草莓,但我最讨厌草莓味的任何食物。 我想了很多问题。 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 舒远航深深地叹气:“你哭过了吗?” 我说没有啊,然后头埋得更深了。 接着我看到那双板鞋和我的帆布鞋之间的距离变近了。 舒远航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他一定会发现我没洗头,他说:“那你为什么不敢抬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的头反而垂得更低了,死鸭子嘴硬:“你算老几,配得上欣赏老娘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吗?” 舒远航的叹息加重了:“那为什么谢衡就能抱你,我连看着你的脸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要脸的骚话把气氛变成正常的,其实我隐约意识到了,太近了,舒远航靠得太近了。 他的气息正悄无声息地侵略着我。 我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冷酷又甜美的,类似黑巧的苦,又像木质的清香。 那股味道很淡,可我却像是被熏迷糊了,变得神志不清了。 我持续后退,舒远航持续逼近,直到我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面包和牛奶被拿着的人丢在地上了,我的手腕被一团温热握住了。 舒远航低沉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他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李悠然,抬头。”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以至于我用一个晚上筑起的围墙瞬间崩塌。 接着,舒远航精致深邃的眉眼在我眼前放大,我的唇瓣被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含住了。他高挺的鼻尖和我的鼻头抵着厮磨。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甚至忘记了本能,连呼吸都不会了。 我用肿起的眼睛看到舒远航拱起的脊背,我觉得他迎合我身高的样子很性感。 舒远航含住我的唇瓣轻轻吮吸,意识到我没有反抗之后,探出舌尖,轻柔地舔开我的唇缝。 上一秒我还能僵硬着咬着牙,抵挡他的进攻。下一秒,我就溃不成军。半张着唇,任由他进攻侵略着我。 他一定早就想好要吻我了,因为我尝到他口腔里柠檬糖的味道。 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一个外国品牌的口香糖,至于我为什么会吃过这种口香糖,当然也是托舒远航的福。 我整个人快要被这个温柔缠绵的吻融化了,以至于站不稳了。舒远航揽住我的腰,几乎将我整个人钉在墙上。 他亲了好久,比我们之间这些年的沉默都要久。 他的舌头温柔地扫荡着我唇舌,纵使隔着我们双方的衣服,我也感受到了他胸膛的滚烫,点燃了我的体温,我的意识飘走了,灵魂也化掉了。 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吻掉我眼底涌出来的眼泪,盯着我看了几秒,吻落在我的眼皮上,说:“对不起。” 他将我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昨晚我就想这么做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