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着有个男生趴在我身上,双手揉捏我的乳房,把乳尖咬在齿尖,吮得滋滋作响,也许他的气息会飘进我的耳道,沙哑着嗓子问我:“你怎么会那么美味。” 他想吃掉我,吞噬我,进入我,却又不舍得看我拧眉,看我痛苦。 纵使痒意到达顶峰,我的手也不敢下滑,胸口起伏,只能死死地夹紧双腿。 我会侧过身来,双腿夹紧身上的棉被,上下左右耸动,磨蹭阴蒂。 把棉被想象成那个男生,然后,我们一起抵达无人之境,整个人剧烈颤抖,酥软成一滩水。 当时没有手机,连网络都没有普及。清醒时分,我为自己的行为不齿,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于是把那本《故事会》扔掉了。 路过校门口卖书的小店,我又买了本很流行的厚本小说消磨时间。 在那本小说里,我看到了一对青梅竹马。 他们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男生家很有钱,只负责学习就好。女生家境不好,缺爱又敏感自傲,她一直在寻找,和不同的男生恋爱,试图用这种错误的方式引起男主的注意,让男主怜爱她。 他们是从一顶端驶出的射线,唯一的交点就是出生。 男生向光明走去,女孩堕入黑暗。 故事的最后,男主误会女主害死了他爱的女孩。 女主在他眼前跳楼以示清白。男主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自杀。 那本书我翻来覆去看了几百遍,书脊都被我翻烂了,我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和舒远航代入其中,嚎啕大哭,甚至在笔记本上一一列举他们相爱的证据,骗自己双死也是一种意义上的Happy?Ending。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舒远航听,他仔细听完后,展示温柔的笑颜,揉乱我的头发:“这都是假的啊,你怎么会那么傻啊。” 我想问他,你会像故事的男主一样撇下我,不在意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去喜欢别人吗。 我知道这是他的自由,他的人生,我无权参与干涉。 于是我换了种说法,我说:“舒远航,我永远都不会以爱的名义,去伤害你爱的女孩。” 不知道是否因为男女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还是那天舒远航一向聪明的大脑死机了,还是他听懂了我话中的话,故意装傻。他居然回复说:“我知道啊,你那么善良。” 那一刻,我很想骂人,我不要善良,我很想他笃定地回答,他不会喜欢上别人。 后来,我们上了初中后就不再有交流了。 我坐在教室第一排,他坐在最后一排。 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我们两家在地理位置上和金钱地位上的差距,像隔着遥远的银河。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 我常常梦见舒远航。 在我身上起伏喘息的男生有了具体的五官,他贴在我耳边,温柔地叫我悠悠。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侧脸,用柔软的唇瓣亲吻我,安抚我,他渴望我。 他的手掌流连在我腰间,我阻止他,不让他碰。 他边吻着我,边小声说,他爱我身体的每一部分。 我很想问的话终是没能问出口,因为在梦里,我肯定他是爱我的。 直到多年以后,每个人都有手机,国家有了高铁,万物都在快速发展。 我才知道,不是每个能将喜欢和爱说出口的人,都会有耐心听你讲完一个故事。 我写的那些微博,我写的每个故事,他们一目十行,看完后说好爱我,下一秒却会消失不见。我在写橘子,他们跟我说别人家的苹果有多可口,嫌弃我的橘子太酸。每个人嘴里说着爱我,却总想要改变我,把我揉圆搓扁装进他的框框里,用他们的方式驯服我。 只有舒远航是我最忠实的读者,听懂了我藏在每个字眼里坚守的善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