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针管,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护士查清人数够,从进门第一张床上的病人开始打针,针扎进去时,那人还一脸莫名地看着。 针抽出来时,那人就一阵抽搐,然后口吐白沫脖子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郁笙震惊地看着那个病人,猜测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安乐死了,鲎打算对他们所有人执行安乐死,以此避免疫情传播吗?可是… 果然,鲎是有选择地处死病人,留下了女人进行繁殖的后续过程,只杀死了前面几个男人。 眼见距离郁笙这边越来越近,一个惊惧交加导致眼球暴突的男人冲上去就想和护士拼个你死我活。 没成想那个护士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身前的软肉,蓝色血液滴滴飞溅在那个男人脸上,不出几秒,那个男人便七窍出血,倒在了地上。 郁笙呆呆看着这一切,想起岑舟告诉她的科普信息。 在这里,曾经被人类肆意用来自救的鲎血液变成了可以杀人于无形间的毒药,如此戏剧性的转变。 男人们都不想坐以待毙,却也想不出能够逃脱死亡的方法。 这时,那个护士走了出去,不知道是去补充药水还是准备换个护士来。 郁笙想到一个好办法,急着看向岑舟招他过来,岑舟立刻跑过来蹲在她床边,郁笙便贴近他的耳朵悄悄说,“我想就和我们分不清每只鲎一样,鲎除了男女也分辨不出人的不同,你和前面已经死了的男性玩家换一下床铺,动作要快,我觉得有人会抢位置。” 岑舟肯定地握了握她的手,看向病房中已经被处理过的部分病床。 他和郁笙的想法一样,在这之前已经看中了其中一个被很多女性玩家包围的病床,抢占起来更加保险,而且那个病床上的死亡玩家很瘦弱,容易搬运。 岑舟快速把那个玩家搬到自己床上,又回到那个玩家病床上躺下。 周围男性玩家看了他的动作也都明白了他的意图,都在病房里紧急和前面的死人换位置。 可惜前面的死亡男玩家不够给后面的男玩家顶包,每个人都疯狂野蛮地抢占着位置,护士进来时病房里还是一片混乱。 站着的男玩家们知道难逃一死,破罐子破摔地怒骂前面换了位置的玩家,不过在鲎眼里他们都是在乱动而已。 等护士处理完所有男玩家后,进来一队保安模样的鲎把他们挨个抬出去,至此,郁笙和岑舟要分开行动了。 岑舟这边,男玩家们被横七竖八地扔在一辆卡车上,车身摇摇晃晃地驶出大门。 终于离开了鲎的视野,岑舟翻开压在身上几具的尸体,大口呼吸,面上一片凝重,这样运送尸体,让他觉得这是要集中处理他们。 对他来说,可能是火化,可能是活埋,总之是不能继续待在卡车上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