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进他胸膛,击溃他心里最后的希冀。 “风子……他的喷火坠海,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闻言,男人高大挺立的身躯瞬间僵硬。 “赫连澈,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苏曼卿等不及他回答,倏然站起身,双手奋力推搡着面前男人。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年凌子风出事,竟会是因为自己。她心心念念不愿连累他,没想到却早已连累,是她害得他千夫所指,是她害得他家破人亡,是她害得他流落国外吃了这般多的苦。 如若不是今因拼却性命告知她一切,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赫连澈见小女人疯了般发狂,忙伸手,想将她拉进怀中安抚,却只见她从袖口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 通黑枪口笔直对准他心脏,她秀长明亮的眸子望向他,一字一字道,“赫连澈,你不配为人,不配活着。” 男人见状,认命般垂下眸,没有躲闪,亦没有为自己辩解。 枪声骤响,男人应声倒地,血流从他胸膛不断涌出,寂寂染红整间卧房。 …… 为了备年节的礼,整个司令府上至管家,下至刚进府的新丁,皆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苏曼卿居住的院落还是冷清异常,除了持枪带刀的侍卫守候在门口,榻前伺候的唯剩暖雪及叁两个未留头的小丫鬟。 “妈妈,吃饭。” 苏北北每日中午都央乳娘,领她来见苏曼卿。 她担心妈妈会像小豆豆一样,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苏曼卿再食不下咽,也不愿女儿担心,只是摸着她小脸哽咽,“雪化了,路不好走,北北明日别来了。” “不行。”苏北北摇头,羊角辫在空中直晃悠,“北北要看着妈妈吃完饭才安心。” 说毕,捧碗蛋羹递至她面前。 曼卿躺在床上,闻着那味,一低头忍不住阵阵干呕。 吓得苏北北小手乱抖,将整碗蛋羹翻倾过来,泼了一地。 暖雪提食盒走到灶房,见守值的厨娘正夹着那黑魆魆的腌墨鱼卵儿过粥吃,见她来了,忙放下碗筷,堆笑迎过来。 “姑娘今怎么贵脚踏贱地,随便指个小丫鬟来便是。不过倒是赶巧了,我这里正给小子烫甜牛乳,天寒地冻,姑娘若不嫌腌臜,赏脸吃一碗?” 厨娘心知,虽说夫人被少帅下令静闭院中,但在整个司令府,她仍是唯一的女主人,地位不可撼动。 因此不得不小心殷勤伺候,连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暖雪,也亟需客气笼络,轻易得罪不起。 暖雪将食盒递过去,讲了原由,命她重蒸一碗蛋羹端去。 厨娘拍了记脑门,忙说是自己昏了头,多添了两滴香油,没想到却将夫人冲着了。说毕,便净了手,颠颠儿地去炉灶前蒸蛋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