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森洞穴,钟乳石滴答滴答轻响,突然捅进下体的硬物,疼痛瞬间袭遍全身,男人动情的粗喘与威胁…… 这些画面不断在苏曼卿脑海回旋,吓得她尖叫着从床榻惊醒,额头早已冷汗涔涔,浑身止不住发颤。 守在屋外的暖雪闻声推门,迭声问,“苏小姐,您这是做噩梦了?” 曼卿抱着柔软的缎面被子,双眸呆滞,泪珠颗颗从泛红眼尾沁出,滴滴落落,晕湿被面的凤穿牡丹。 “苏小姐,喝些热茶。”暖雪见少女魂不守舍,似受了极大惊吓,便将暖炉里温着的安神茶,端了过来。 茶盏玲珑,是粉彩描金莲瓣纹式样,渐变色的莲花瓣,由浅至秾,片片细腻盛开在洁净光润的瓷器之上。 这样大红大绿的配色,深夜看来竟不觉艳俗,反倒有种莫大的熟悉感,令她想起从前姨妈用的茶具,也是这般浓炙的撞色调。 她将茶水慢慢吃尽,暖流滚过心尖,只觉好受上许多,复又将空茶盏递回去,轻声道,“谢谢你,暖雪。” 暖雪脸庞仍是流吟吟的浅笑,“是凌校尉送来的龙须菖蒲茶,他怕苏小姐夜半多梦,说喝了可以宁神安心。”半晌,又喃喃一句,“凌校尉对您真好呀。” 月照庭阶,星斗漫天。 杨安兴本坐在廊上吸烟,见到远处渐渐走来一高峻黑影,急忙站起身,尴尬地问了声好。 “少帅呢?” “在书房看书,刚还说饿,命侍从官去厨房叫蛋糕了。” “蛋糕?”男人皱眉,印象中澈是很讨厌吃这种外国糕点的。 他推门进来时,赫连澈正在紫檀书柜前流连,不时挑出一本书静静翻读。 “我让人熬了点菖蒲茶,你也喝点。” 男人不理,兀自捧着古书坐下,薄唇淡道,“我没有吃别人剩物的习惯。” 想都不用想,苏曼卿那小骚货肯定也喝了,说不定还是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起喝的。 喝完后,再打包残羹剩饭来给他,他才不要。 “为什么总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我家小曼曼。”凌子风若有所思道。 他记忆中,赫连澈除对自己长姐凌静宜格外温柔外,对其他姑娘虽冷冷淡淡,但也算进退有礼,绝不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狂浪子。 毕竟多年的礼仪教养,并非浪得虚名,但现今他对苏曼卿的敌意,简直掩都掩不住。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女人。”赫连澈没有抬头,语气却极为冰冷,“是宛城梁城都没人了么?居然要你和那样的的女人来往!风子,你也太饥不择食了。” 凌子风眼里夹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一字一句反问,“什么叫那样的女人?” “家里穷困,却不懂安分守己,还一心要读书,不就是想仗着女学生的身份,胡乱勾搭?”男人轻蔑地挑了下眉,“玩玩算了,这样的女人难道还真要叁茶六礼娶回家,让我和静宜认她做弟妹,以后天天同桌吃饭?你大概是想把你家老太太气死。” 凌子风硬实的胸膛剧烈起伏,脸庞一阵白,一阵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