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小开心果,谢颖怎能不爱她? 江县离H市有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小县城不通高铁,火车也没有自己开车快,每一年谢颖都是自己一个人沉默着开车回去的。 今年不一样,今年她的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她心爱的小家伙。 临近清明,绵绵细雨没完没了地下着,已经下了几天都不见停,雨天地滑,绕山的公路更不敢开快,扎下去就是万丈深渊,谢颖小心驾驶着,驶下高速路开进江县已经是11点了。 在一家连锁餐饮店吃过午饭,在花店买了两束白菊,车开往偏僻少人的郊外,导航上的里程数越减少,车厢里的气氛便越是凝重。 停好车,下车前谢颖紧紧地抱住了张宝瑜。 “bb谢谢你能陪我来。” 张宝瑜回拥她,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谢颖这几天都没睡好,即使在服用了安眠药的情况下,她很心疼她,如果可以,她愿意分担谢颖的痛苦。 谢颖穿了一身肃穆的黑,张宝瑜也是,雨不大,两人同撑一把宽大的黑伞,沉默地走进萧瑟的墓园。 还没到清明,整个墓园只有一位苍老的守墓人,隔着雨雾远远地看到了谢颖,朝谢颖点点头。 谢颖则回以颔首。 整个过程有一种沉重的苍白。 一级级步上阶梯,被雨水浸湿的大理石石阶成了一面模糊的镜,倒映着墓碑,也倒映着伞下并排走着的两人。 春寒料峭,北风裹挟着水雾往裸露的肌肤上一刮,直冷到骨髓里去了。 手已经冻得发僵,谢颖扣着伞柄的手已经成了僵硬的青白色,细瘦的骨像嶙峋的山脉,从薄薄的皮肤下凸起,但她毫无知觉,抿紧了唇,面色苍白,像一缕孤魂。 张宝瑜抱着一捧白菊,仰头望向谢颖,从停车的位置上来不过百来米,她像是走尽了这苍凉的前半生,憔悴、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碎成无数个小块。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她是受过怎样的苦,才会这样,张宝瑜想都不敢想。 谢颖在两块并排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低头沉默着。 墓碑上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张宝瑜快速扫过墓碑上刻着的字,越看心越凉。 细细端详着黑白照片,越看谢颖跟两人越像。 联想到谢颖近段时间的反应,两位去世的时间.... 毫无疑问这两人是谢颖的双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世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