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我们都没结论…。」 「所以…。」我等着,因为看来接着会有更多的故事。 「唉,所以,」沛沛叹了一口气,将捧着食物的手放到腿上:「茵茵是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同学。」 「喔?」我扬起一边眉毛。 「是是是,因为是我爱玩的关係好吗…,」沛沛白了我一眼:「然后你也知道,她人又长得好看,照理来说,这种天生条件优良的女生应该早被人追走了,但茵茵总是没提过她是否有男朋友,再加上教室外三不五时便有其他系的男生来献殷勤,但都是是私底下偷偷地来,因为他们都比不过隔壁学校那个高帅富的李慕蓝了。 只是偏偏茵茵不爱搭理他们,我猜,就是这点挑动了班上女生心里某根纤细、紧绷、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于是大家便联合起来排挤茵茵。」 「你们护理系对脑神经的形容词还真是五彩繽纷啊。」 沛沛赏了我一拳。「总之,」她说:「你也知道嘛,女生们那种把戏,实验、讨论、报告没人要找茵茵一组,不帮她印课本讲义,也故意不转告她重要资讯,或是背地里说些意有所指的间言间语,当然当着她的面也是个不错的选项啦,天晓得她们从这些举动中得到了什么慰藉或快感。」 「是很难想像。」我摇摇头。「但是,」我问:「既然茵茵在班上那么不受欢迎,那怎么同学要一起去烤肉怎么不瞒着她呢?」 「大家一开始确实是瞒着她,但想必是某人不小心说露嘴了吧。」 「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可以不让她参加啊。」 「你哪懂女人的心思啊,这种光明正大撕破脸的事她们才做不出来呢,格调太低了,她们有的是办法让茵茵来参加然后再给她好看,谁叫她那么不知分寸,胆敢自以为是地参与她们的活动。」 「这有点过份说…。」我不以为然地说。 「是啊…,不过茵茵倒是挺坚强的啦,她是没被这些流言蜚语打倒,但我想真正压垮她的,应该是班上女生竟然联手起来打压那些想要帮助她的同学…。」沛沛黯然地说。 「……,也包括你…?」我恍然大悟。 沛沛点点头,眼神飘向远方。 「这就真的太过份了!」我不禁怒火中烧。 「也没那么严重啦,毕竟你沛沛的社交手段可是超水准的,这让我不至于落得像其他几个好心同学那样极端悲惨的境地。」 「但这实在还是很超过…。」我依然愤愤不平。 「是啊,」沛沛心有戚戚焉说:「或许茵茵也是这样觉得吧,她应该也无法接受因着自己的缘故而让其他人一起受苦,我想这才是她觉得最难过的地方吧。」 「所以,她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自杀的吗?」我问。 「不知道…,据我瞭解,她自杀时并未留下遗书,日记里也没有任何异状,没有抱怨懟,没有愤恨,也没有对人生的眷恋、对朋友的不捨、对家人的愧对,没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语, 就这样离开了…。」 「那…她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的目光也飘向茵茵那个方向…,只见她像团白雾般,阴森森地在溪床石块游盪,完全突出在溪边嘻笑人群的欢乐背景之外。 「说真的,你考倒我了…,留恋?觉得自己生前在这个世上过得太不快乐了?报復?想要给那些生前欺负她的人一点好看?单纯?还是她只根本就不知道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