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话说回来,她那群同学里还真有几个引人注意的女生,尤其是那个绑马尾的…,不是不是…,我格开沛沛的手,我是说,现场引人注意的不是这群青春洋溢的小女生,也不是沛沛一跳下机车便跑去和主办人兼班代咬耳朵、把我丢在一堆陌生人中的尷尬,而是那群本该青春洋溢的女生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青春洋溢的样子,一群人分散成几个交头接耳的小群体,人人看起来面色凝重,一脸遇到死人的表情,哪有什么正要出门踏青的期待与愉悦?更别提大家摆明了就想打退堂鼓回家的样子,令我一度以为她们是针对我这个外来死宅男的关係。 然后我才看出来,原来眾人嚼舌根的对像,是一个孤立在所有小群体之外的女生,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鹅白色圆领杉,天蓝色的棉布短裤裙,却遮不住她那略显纤细的好身栽;一顶小洋帽罩着她飘逸的长发与轻柔的瀏海,衬托出匀称的五官与清秀的脸庞,让我不禁怀疑大家异常的举指是在妒嫉她那清新脱俗的姿色? 「还说你没在看?」沛沛粗残地掐住我的手臂,在上头再新增了一处胜利的标记。 「你们班在干麻啊?」我伸手往那女生那儿指去:「为什么让她…」 「管好你自已的事!」沛沛硬是把我的手拦下来:「没看到大家都要上车了吗?」她继续掐着我的手,把我往队伍的末端拉去。 「痛痛痛,轻一点,很痛啦!」我哀号着。 「拜託,这么点痛就喊得那么大声,是不是男人啊?」 她边骂边把我推上车,找了个位子:「吶,我们坐这里。」她随口丢下这句话,就又跑到车头去和班代咬耳朵去了。于是我只好一个人独自无奈地坐在座椅上四处张望,然后意外地发现车上每个人都正在边看向窗外边窃窃私语,而且随着座位慢慢被填满,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慢慢爬到眾人脸上,这个充满矛盾的情绪在最后一人上车时飆到最高点,原来是那女生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上车。 然而,就在班代连忙吩咐司机大哥发车的那个当下,原本已然沸腾的情绪突然降至冰点,因为那女生移动了她似乎不应该挪动的脚步往游览车走来,并在车门关闭前上了车。 就在那一剎那,车箱里的气纷瞬间冻结,连带也冻结了整群人的动作与嘴巴,每个人安安静静地维持与前一秒相同的动作继续凝视窗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尤其是当那女生走到身边的时候更是如此。 然后,她在我这儿停下来,一屁股坐到原本是沛沛的空位上,我偷偷往旁边瞄了一眼,哇!光滑修长的大腿,洁白诱人的锁骨,还有…还有从前方不断射来热辣辣的目光正不断地插在我身上。我连忙抬头往沛沛那儿看去,却正好对上了她那充满怒火的双眼,于是我连忙起身伸手向那女生的肩上拍去:「同学同学,不好意…」 我猛地嚥回下半句话,伸出的手则僵在半空中,因为此刻她的脸不再遮掩在洋帽的阴影里,让我能清楚地看见她那毫无表情的脸庞,及一抹阴鬱隐藏在只能被称作惨白的面容下。 她脸上无比的寒意混着从身上发散的凉气,令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又望向沛沛那儿,但见她恶狠狠地比了个割喉的动作,又不断地挥手示意我坐下,于是我只好将身子缩在座位的最角落中,生怕接触到那女生冰冷到不像活人的皮肤。 一路上我不断地哀叹着自己本来应该是要和沛沛说说笑笑的,怎么会此刻却得沦落到和一群彷彿要去出殯的家属一样,同坐在一台前往坟场又寒冷无比的游览车中呢?就这样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也幸好那女生还有点良心,自己起身第一个下车,我便忙不迭地挤到沛沛那儿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啦!】我压低着声音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