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几阶楼梯上摔了个屁股墩。 管家眉头紧锁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道:“怎么了?慢慢说。” “小姐她、她…”他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手上这是…” 来访的人神色一凛,推开身前的人走进了大堂内。 “等等…”管家没敢直接去拉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她的身后。 颜语信走上楼后一转头就看见了书房门下的那滩血水,她下意识地露出嫌恶的神情,去拉门把时才发现被锁住了。 “我、我来…”管家拿着钥匙的手止不住地抖,半天都没插进锁孔,她忍无可忍地夺过钥匙,在锁孔内转动几下后打开了那扇钢制的门。 房内靠在门上的人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点,她无力地躺倒在血泊中,尚存一丝意识的目光直直仰视着门外的她。 “最近太忙了都没空收拾…家里有点乱,就别换鞋了。” “好…” 宋溪浔跟她的姨母乘公交车回了一趟住处,在偏远的一个老式小区里,住宅楼里没有电梯,她进屋后就嗅到了某种怪异的气味,不过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妈,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饿死了。” 侧边卧室走出来一个矮胖的男人,宋溪浔和他面面相觑。 “不是跟你说了会晚点回来吗,啊,这是表妹,你小姨家的女儿,会在我们家暂住几天,”宋文玥朝他说完后又对自己道:“小浔,他是阿志。” “你好。”钱志伸手扶了一下方框的眼镜,他镜片后的双眼此刻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 “…你好。”被他的视线盯得莫名感到不太舒服,宋溪浔应了一声后就别开了目光。 “你的房间在那边,决定得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跟着她走进那间空着的客房,里面是一张折迭的单人床和一些杂物,比起客房更像是储藏室。 “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姨母。”宋溪浔礼貌地道谢。 “那好吧…你自己大概擦一下吧,姨母先去给你们做晚饭。” “晚饭需要我帮忙吗?”她主动问道。 “天呐,小浔你还会下厨吗?”宋文玥惊讶地看着她。 “嗯,平时我们家里的饭菜都是我做的…” “真了不起啊…你以后的结婚对象可真有福气,”她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打趣道:“要不是我们两家是近亲,我都想让我儿子娶你了。” 这算是在夸她吗? 宋溪浔不禁在心里这么怀疑道,表面上还是陪着尬笑了几声。 “嘶…”酒精带来的刺痛感从右手腕传到全身,尚迁迹忍不住出声抗议道:“你轻一点!” “…这么怕痛就别自残。”颜语信漠然地回应。 她夹着酒精棉球的右手依旧不分轻重地按压着伤口周围,消完毒后仔细用纱布包住那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啧!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要是早点来我就不会割了。” “我为什么不晚点来,我要是晚点来你就死了。” “喂…颜语信!你他妈就这么盼着我死啊?”尚迁迹气急地喊她的全名。 “你小点声!”她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钱呢?现金呢?你准备了多少?” “…命都要没了你还惦记着钱?”颜语信故意使劲扎紧了外层的绷带。 “啊!都让你轻点了!”尚迁迹报复性地踢了她一下,眼见伤口包扎好了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口道:“怎么可能?我是自残领域的专家好吗,哪有那么严重。” “明白了,下次再碰见这种情况我一定让你自生自灭。”颜语信收拾医疗箱的同时接话道。 “…不说这个了,你快点和我讲讲我该怎么去湾宁,在没有身份证只有钱的情况下。”尚迁迹着急地问道。 颜语信没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回复道:“你都说了只有钱,那就贿赂查身份证的人呗。” “我说认真的!” “…好啦,其实一般查身份证的也不会看得那么仔细,你用别人的身份证或许也行,只要长相上没有相差得太明显,毕竟有些人画完妆后也和身份证上不太像。”她把医疗箱放回原位,坐到对方的身边。 “啊?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乘出租车,飞机可能不太行,我直接拿别人的身份证去乘高铁不就好了?” “现在的高铁站都有人脸识别了,你还是只能乘出租车…或者长途客车?” “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尚迁迹看向身边的人,理所应当道:“借我你的身份证吧,反正你回海垠可以乘家用飞机。” “你求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