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帮我洗…”尚迁迹软声撒娇道。 “……”宋溪浔默许了妹妹的幼稚要求,她走到她身后打开水龙头,低头撩起她的袖口,此时才看见她今天没带手表。 新的伤口在这几天还没愈合,左手手腕上有一条明显的血线,像是随时都要再次撕裂般的脆弱。 她心头一震,牵着她的双手也克制不住地颤抖。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恐惧,尚迁迹没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宋溪浔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唔…我把手表放在衣兜里了,你想让我戴的话我会戴上的。”尚迁迹把表放到宋溪浔手上,平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戴上的话摩擦会痛的吧?那就不要戴了。” 宋溪浔把手表放到一边,避免伤口沾水,她把水龙头的出水量调小了些,挤了洗手液在自己手心,揉搓出泡后才去触碰她的手。 “一点点痛…可以忽略不计啦。” 尚迁迹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对方正低着头专注地看向洗手池的方向,她温暖的指腹在自己手上轻轻捻过,冰凉的皮肤在此刻有些回温。 血红的疤痕在雪白的泡沫下更显可怖,这么多天下来宋溪浔还是不敢多看,她小心翼翼地冲洗掉她们手上的泡沫,柔声道:“好了,去吃饭吧。” “手表呢?”尚迁迹眼神示意洗手池边的手表。 “…我帮你保管。”宋溪浔自作主张地拿走了那块机械表。 晚饭后,尚迁迹反常地拒绝了宋书涵让她留宿的邀请,说要开车送她回家时她又说有司机来接,宋溪浔便送她下楼。 “晚上有什么要紧事吗?”她好奇地问。 “有…”尚迁迹小声承认,看向自己的同时嬉皮笑脸道:“但是不告诉你。” “……”宋溪浔瞬间就想到了这人说要和自己当开放式的关系,面色一下就变得阴恻恻的。 她们相对无言地走到小区门口,宋溪浔说完再见就要离开,尚迁迹抓紧了她的手没让她直接走掉。 “…怎么了?”她转回身心烦意乱地看着她。 “你爱我吗?”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宋溪浔停顿了一下就要回复确定的话,尚迁迹又一次打断她道:“不许觉得我可怜就骗我。” “…好,”这样直白的话让她感到有些害羞,但宋溪浔还是执意走近到尚迁迹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爱你,不是因为同情,而是…” “因为我是你的妹妹?” “…嗯。” 她顺着她的话应道,没注意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我回家了,拜拜。”尚迁迹朝她的姐姐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啊…好。” 见那辆轿车离开了自己的视野,街边另一辆车内的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依旧杵在原地的那个女孩,随即关上了车窗。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电话里的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祁雪回过神后开口道:“啊抱歉抱歉…稍微走神了一小会,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呃…我们不是在说小迁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她了?” “……”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哎呀,她现在一切都好,倒是小迁这孩子,她的小女朋友好像对她影响不小。” “既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就回来吧,学习上的事情交给她老师就行了。” “我在意的当然不是成绩!”她叹了一口气,直言道:“她最近的行为很反常,不需要我再查查吗?” “…随你吧。”通话被挂断了。 话虽这么说,祁雪看过关于那个名叫宋溪浔的女孩以及她家人的一摞资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镇住她家那位二世祖的。 不仅如此,她想尚迁迹前几日突发频繁的自残行为可能也和这个人有关,但她想不通其中的因果关系,得出可能性最大的结论是这个女孩有某种超自然的神力… 她想如果自己再查不出什么来,就只能把这条结论原封不动地说给家主听了,到时候祁雪只希望颜以琴不要为自己这个心理医生再找一位心理医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