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奇怪了好吗!”她烦躁地打断那人的话。 尚迁迹跟上前面快步流星走着的人,着急地牵紧她的左手,小声委屈道:“不那样的话…有别人喜欢你怎么办?最近总是有人盯着你看…” “…你怎么知道是在看我还是看你?”宋溪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听得出语气里刻意掩饰的不悦,“我站在你旁边都有人来要你的联系方式,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倒先怪我了?” “我给的不都是司机的电话…”尚迁迹小声嘀咕道,她悄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继续道:“我要是给了我自己的…我是说,如果我和其他Omega走得很近,你会生气吗?” “……”宋溪浔没说话。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两人走到主席台下,见那人又开始矫揉造作,宋溪浔冷淡地打断道:“你要是喜欢上别的Omega,还会听我的话吗?” “所以说我…” “…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在这等我。” “哦…” 操场上的洗手间建在草丛之后,七拐八绕了一段路才找到门。 窗外的树影挡住了阳光,昏暗潮湿的室内显得阴恻恻的。 宋溪浔伸手擦去镜面的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停留在脖颈侧裸露的那部分。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深红甚至发紫的伤口,全然不像是恋人之间留下的印记。 她知道以往的尚迁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知为何那人今日就是这样不知轻重。 为了一时的亲近,她就可以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吗? 坐在冰凉的围墙上,背对着她恐惧的高空,仿佛风一大身前的人就会松开抱着自己的手。 宋溪浔刚才没有和尚迁迹说她那时候有多害怕,她相信那人知道这点,但她还是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隔间的门被打开,她瞥到身后的其他学生的身影,迅速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 不会有学生这样穿校服,她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更奇怪。 “溪浔?你的脖子…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声音的宋溪浔心一沉,转过身看着旁边的程嘉悦,一时没有说话。 “…是谁做的?” “…晚上有空吗?”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察觉到对方的疑惑,为自己的鲁莽轻声解释道:“我想问你一些事…” “学习上的…?”程嘉悦象征性地多问了一句。 “不…不是学习上的。” 见对方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心下了然,直言道:“啊…是和尚迁迹有关的吗?” “…嗯。” 水龙头被她关紧,水滴声蓦地停下,只有她们两人的洗手间内恢复一片死寂。 “那我…” “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宋溪浔低着头看着倒映自己的水池,平静的目光在此时显得十分暗沉。 “…当然记得了。”程嘉悦苦笑着应道。 “那天…你把我认成谁了…?” “……” 不仅是一年前,叁年前那一天的任何一个细节她都无法忘记,即使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它已经成为过去,那些记忆还是化作每一晚的噩梦,令她无法入眠。 “哐当!” 金属落地的声响从昏暗的隔间听来显得有些诡异。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水流声,门内的人屏住呼吸,她小心翼翼地触碰隔间的门,推开一条细缝。 阳光照不进窗内,天花板上微弱的白炽灯光闪烁着,门外人背着光的侧面轮廓在她看来有些模糊,那人似乎在洗手,视线下移——一片刺目的血红,水压被开到最大,清澈的水流在经过她的手腕后沾染了血色,血水从洗手台蔓延至地板,在空中溅出猩红的水花,这些眩目的色彩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幅美丽又残酷的画。 瞳孔骤然缩小,十五岁的程嘉悦失去平衡地向后倒,原本开着的隔间门同时关上,发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