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与崔凝动身出发的那日,除了崔府全家以外,还多了太子与雍王一同到城墙外送别。崔夫人含泪紧握女儿的手,那些细细叮嘱的话说了一回又一回。 “云帆,你怎么躲这儿呢?”望舒看到蹲在马车后偷看的云帆,不禁疑惑,“小姐说了,怕人看见,你可以先上车的。” 化名为云帆的姜慧支支吾吾片刻之后,这才转过身上了丫鬟婆子的马车。 临走前,她依依不舍地看了雍王最后一眼。 雍王站在太子殿下身旁,站姿堂堂,神情温和,皎如玉树临风前。 像是感知到不远眷恋的视线,他抬起头扫视,却什么也没瞧见。 为免耽误时辰,崔凝这才与父母兄长以及二位嫂嫂告别。 临走之前,她抱了侄儿元翊以及侄女晴晴,元翊似乎明白姑姑要远行,闹着性子不肯放手,是崔奕枢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黏在妹妹身上的儿子给拔起来。 城墙上,宋瑾明并没有在人群中送别,甚至连见她一面都无。 他只是在风中静立,看着她一一与亲人道别,手与她丈夫紧紧相牵。 那日她落水,他失了理智抱着她不放手,当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那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 是故,即使知道之后有好长一段时日都见不着她了,他依然不敢上前见她一面。 见她恢复血色,他终于放下了心。 直至此刻他才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与崔凝每个月总能见上几回面,小时候是在易府,大些了之后在各种宴席上,在易承渊的身边……就连易承渊出征的日子里,他也总会在她进寺替未婚夫祈福时在她身后默默看她。 除了崔凝以外,他此生能记得的女人并不多,或许正是因为长久以来他眼底都只有她。 原来情至深处,会是这般再无他人。 宋瑾明望着城下的崔凝,落寞地笑了。 “……依依,保重身子。” 他的声音落在风里,散在风里,不曾传到她耳边去。 一如既往。 因为送别的人太多,耽误了一些时辰。 杜家诸人一阵忙乱之后好不容易上了马车,还来不及喘口气,望舒就急急忙忙地探到车厢内,将药碗交到了崔凝手上。 “小姐,趁热喝。”交完了药,望舒就匆匆回到自己的车上。 见到黑乎乎的汤药,崔凝皱了皱小脸,但还是乖乖地在缓缓起步的马车上一口一口啜饮。 一旁的杜聿看见崔凝像个孩子似的苦瓜脸,觉得有趣,眼带笑意看着她。 崔凝瞥了丈夫一眼,蹙眉不满道:“你别笑,这药是真的很苦。” “所以望舒才顺道给了你这么多糖?”看着一旁小匣子里放的各色香糖果子,杜聿拿在手上笑了,“跟孩子似的。” 崔凝不服气,喝完最后一口之后,抓着杜聿的肩膀,嘟的一下把小嘴跟舌头凑到他唇里,沾着药汁的丁香挑衅似的搅弄他的舌头。 “嗯……你自己尝尝,是不是很苦!” 杜聿没有回答,眼神却沉了下来,大手一揽就将崔凝抱回自己身上,张口吻回方才嚣张的小舌头。 “嗯…嗯……” 热烈吮吻后,崔凝张着被蹂躏的红唇不住喘息,一脸迷茫地看着突然欲望浓烈的丈夫。 “……是苦了点,我们吃糖。”他哑着嗓子回。 于是他含了一颗糖果子进嘴里,俯身又吻了进去,糖果子在二人的舌头交缠之间不断滚动融化,在舌尖泛起一股甜腻,一路从喉咙蔓延到崔凝心上。 很快地,小小的糖果子全化了,但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