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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是装傻,总之顺着你的话非常轻易地就承认你说得对,就在你不知道他接下去是会回屋替你拿外套还是要怎样时,突然被他脱下的大衣罩在头上什么都看不到了,“等一下。”

    挥舞双手把他宽到能塞两三个你的衣服从头上拽下来,刚要开口骂他只穿薄毛衣在雪里乱跑是不是找揍,抬眼就看到这人正伸手拽下头上绑着的发圈,用弹力发圈把几根线香花火的尾巴缠在一起,然后把发圈挂在光秃秃的垂樱枝条上点燃后披散着头发跑回来,掀起大衣角钻回原处,更准确地说是钻回你怀里,还是那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黑毛狐狸没有错,你笑的瞬间鼻头发酸。

    “别看我,看花火啊。”大衣下紧靠着的两个人,他伸手过来刮了刮你的鼻梁,指尖捏着下巴把你的头转过去面向前方,“不好看?”

    “好看,綺丽(きれい)。”你转过头去语气一如平常,没有吸鼻子没有被黑暗里滑下的泪影响声调,哭腔隐藏大成功,“跟你一样好看,永远闪烁在我的世界里。”

    坐在身边的人突然僵了一下,但是你没有注意,同样没被你发觉的动作偷偷摸摸,即便是雪天手心里依旧沁了一层薄汗,用力攥紧、攥紧、直到关节发痛,最终还是把手里的小立方体重新塞回大衣口袋深处,一如没被发现的上一次,再上次,再再……上次。

    最后只是握住了你的手,笑着:“明天,新世界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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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2月24日日曜日17时09分

    百鬼夜行当日

    一切就绪准备出发,不得不,已经无可拖延。

    如血染的天空下你双眼反射着透出瞳孔深黑的暮色,他的倒影像是站在火焰里。

    你问:“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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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2月16日一周前

    翻找旧衣时从橱柜角落意外掏出来的黑色天鹅丝绒小巧盒子,短绒密实压紧,指尖用力咔哒推开,钻底火彩晃了眼,冰凉的金属又烫了无名指。

    小小戒圈上的残秽在说话,这人一定摩挲着戒托自说自话地想了不少,在你的术式重现里吵死个人。

    [抱歉用你不喜欢的方式保护你。]

    [去京都要一切顺利,不要又毛毛躁躁的,希望如此。]

    [如果你消失了我会怎样呢。]

    [一定要赢,然后回来求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一定会赢的,新的世界,跟你在一起。]

    [没赢的话你把我忘了吧。]

    笨蛋,傻瓜,混球,变态,大骗子!

    “他大爷的,死犟脾气……”上下牙在咯咯碰撞,手指尖在帕金森地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骂出这么一句,比蚊子嗡嗡嗡的声音还细还小,具体是骂谁呢,这说不好,毕竟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半斤八两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点涩咸的水液跨越大半张脸划过犬齿牙尖,舌头剐蹭着舔了一下。

    会赢的,一定。手指前压戒盒向下关合,咔哒一声咬住空气吐出虚实不明的灰尘。

    没赢的话你把我忘了吧。你对着被扔回橱柜角落里的黑绒小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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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2月24日日曜日17时09分

    百鬼夜行当日

    出发倒计时5分17秒。

    你问:“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在窗前并排站着却隔着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你向着他,他向着窗外,这句司马昭之心的问话是想要给他一次机会,给两个人一次机会,在分别之前,也算是偶尔的软弱。

    平安夜前奏的雪停寂了整个早上,现在又开始簌簌飘落,黄昏的天一片血红到像是要画一幅佛灭日的印象浮世绘前的背景板准备。

    今日的头发尤为不顺,没扎的部分从耳后硬嘭嘭炸出来挡住侧脸,你想大概是忙忘了没替他抹护发精油。

    “……你呢?”
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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