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听了,头一侧,眨了下眼睛,灵光一现,可可爱爱地答:“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廖清杉眉眼一扬:“什么?” 应如是走过去,用手指捣了捣他的肩:“你是不是傻啊,连这都不听懂?” “……” “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幸福啊[2]。” “比如,现在我就很幸福啊——”应如是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栩栩如生,“我们刚刚在夏季看了一场雪,就是一种反季节的幸福,你说是不是?” 廖清杉听了,唇角勾起一抹笑:“嗯。” 其实,他想说,什么季节看雪,一点都不重要。 幸福的关键,是和你一起看。 - 两个人就着月亮的光一路走到民宿,刚拐过弯,应如是抬头,就看到民宿的二三楼亮起了好几盏灯。 她拽了下他的衣角,问:“这怎么回事啊?” 廖清杉抬眸看了眼,说:“应该是摄制组过来了。” 应如是“哇”了一声,亮起一双好奇的眼:“那明天是要开始拍摄了吗?” 廖清杉点头:“嗯。” 她又问:“那我可以去现场吗?” “可以,”他低低笑了声,“别捣乱就行。” “谁捣乱啦?”她不服气地叉腰。 “好好好,”他无条件地顺从,“没捣乱没捣乱。” 翌日,拍摄正式开始。 这次过来的摄制组是一个七人的团队,由汪施靖精挑细选,大多都是朝大在读研究生。 应如是跟他们一起过去,一上午紧锣密鼓的拍摄,让她看到了廖清杉的另一面。 ——专注、敬业、游刃有余。 她想起自己当初制定追人计划时,说要把自己包装成礼物,循序渐进地展露自己的优点。 可现在,她觉得,他才像那个礼物,揭一层有一层的惊喜。 一上午很快过去,忙完之后,一群人出去吃午饭,廖清杉没去,坐在电脑前,查阅今天上午拍摄的素材。 看到一半,门口处进来了一个人。 穿着一件短袖的白色衬衫,气质温润儒雅,成熟稳重。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人是应如是的父亲,应书郡。 看到他,廖清杉赶紧从监视器后面站了起来,迎上去,叫了声:“叔叔好。” 那声音抖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 “你好你好,”应书郡笑着点头,目光环视了一圈,问,“悠悠呢?” “她出去吃饭了。” “给你们带的牛肉干,等会儿分了吃吧,”说着,应书郡把手中的礼盒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起闺女的拜托,循序渐进地问,“听王叔说,你们这次过来是来拍节目的。” 廖清杉点头:“是。” “有关传统文化的?” “嗯。” “不错,挺有前瞻性,”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闺女心中的地位,应书郡就多说了几句,“未来的国际市场上,真正的竞争,一定在文化层面,所以我们一定要自信自强。这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实际上,要是临阵磨枪,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说完,打量了眼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又问:“读过余秋雨的《道士塔》吗?” 廖清杉微微颔首:“读过。” “不能让历史上那样的两难困境,再次重演,”说着,应书郡拍了拍他的肩,“这一次的接力棒,传到了你们手中,看好你,年轻人。” 短短几句话,让廖清杉心间,澎湃出一股汹涌的暖意。 眼前这个长辈,明明最有资格问那些有关硬件的问题。 可是他没有。 他没问家庭,没问收入,没问学历,没问专业。 只将目光专注在了,他正在做的事情上。 后来,当他被巨大的压力摧折,总能想起应书郡对他说的这番话: “你做的事情有意义。” “读不懂过去,怎么可能读懂未来。” “唯有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