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打开外卖袋子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许锦珊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在梦里,她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有无数丝线缠绕住她的躯体,渐渐地收紧。最后,她的身体被细线割裂,像一面破碎的镜子,倒在一片血腥里。 每到这时她就会惊醒,身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起初,许锦珊也只是以为自己最近只是太累了才会做噩梦。可当她看到自己身体上一条条暗红的痕迹,才惊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正出神之际,一通电话便蛮横的打断了她的思绪。 电话对面很吵,许锦珊还能听到隐隐哭声。 “是珊珊吗?我是大伯。爷爷生了重病,你看你都这么久没回来过了…” “知道了大伯,我找个时间就回去。”许锦珊打断他的话。 她对这个大伯实在没什么好感,随口敷衍就挂了电话。 刚好过几天放长假,许锦珊找了找回桐城的机票,便开始收拾东西。 关于梦的事则被她置于一边。 / 桐城的天气实在糟糕,飞机一落地便开始下暴雨。 许锦珊隔着雨幕看着桐城的夜景,灯火阑珊,纸醉金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执意要搬到不如桐城繁华的梧城。许锦珊回忆着这一段过往:在她三岁的某个晚上,母亲突然敲开了她的房门。拉起正在熟睡中的许锦珊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念有词“疯子…他们是一群疯子….” 她们娘俩就这么逃离了这个地方,来到梧城扎根,16年都没有回过那里。 雨势渐小,许锦珊撑着一把小伞就往外走。 许家地处偏僻,她打车打到附近的地方,还要再走一段蜿蜒的山路。 那段路僻静幽暗,两旁的大树遮天蔽日,时不时有阴风吹过,还伴着几声鸟啼,实在可怖。 许锦珊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理念,还是硬着头皮上山。 一眼望不到头的路,近处处的一点红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过去,只见那里有一座小小的神龛,神龛前面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神龛里面祭拜的神隐没在黑暗里,许锦珊看不真切。 既然来到祂的地盘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留下就走吧。许锦珊想着,从包里拿出几包饼干,置于香炉前。 许锦珊走远后,那座神龛里的神像的头倏然断了,神像的眼里流出一滩黏稠的黑色液体,以极快的速度跟上许锦珊,与她的影子融在一起。 身后大雾弥漫,遮住了来时路。 等大雾渐渐散去后,那座神龛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细碎的骨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