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更明显了。只见他摇摇头,望着自家演员略微脸红地咬下三明治,儘管不想泼她冷水,还是补充道:「再好吃我还是得换成奶油派,或者水果蛋糕。放心,都有品质保证,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为什么不用巧克力的?」 丹野蕾吞下了这一口铺了满满酪梨酱的三明治后,才蹙起柳眉开口询问。 「因为我对杏仁过敏。」 她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而丹野蕾定格住了,任凭乐于曼调皮地自左肩后偏头看向她的侧顏,并对麦氏打了招呼。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金发女人悠悠地抬指抹掉丹野蕾唇角的酪梨酱,递到唇瓣前快速地舔掉。乐于曼而后将手揹到身后,走到能正视她的距离,笑道:「但我很感谢你的心意,真的。或许我可以抓住圣诞季的尾巴试试水果蛋糕,听起来很棒。」 天啊,这女人刚刚是舔了手指吗?丹野蕾完全地失去了表情控制,在害臊与惊愕的情绪中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差些撞到身后仓促走过的製片助理。乐于曼及时用手掌将她又护了过来(是第几次了?)这太辣了,她不行——丹野蕾有点想把这金发演员拽去某个只有她们俩的地方亲热。但这不实际,加上片场到处都是人就是了。 「……就只是,还个人情。」 丹野蕾努力地编出话来,凑巧和卢导对上眼,确认过准备好的眼神后,她将吃了一半的酪梨三明治又塞到乐于曼的手中。 「我今天的行程有点紧,回见。」 啊,或许她们可以试试更衣间。 发现自己有些专注不了的红发影后,在硬着头皮回到绿幕前等待补妆发的空档,完全不敢再让目光扫回她方才离开的地方。 这应该算得上是事业危机了—— 该死,她着迷于自己的同事。 * 「蕾,你还能自己卸妆吗?」 一直到了凌晨,丹野蕾才结束了拍戏、杂志封面拍摄、出席首映后再回来补一些镜头这样的三点式跑场,让她疲惫不堪。她回到了片场中的私人拖车,完全不想正视男人给她设的睡眠时间倒数。 麦氏的眼睛也红了一圈,即使他们之前就有预备这礼拜的几天会异常忙碌,实际经歷又是另一回事。 更别提丹野蕾昨晚也是用尽了体力。 「……我可以直接带妆到早上吗?」 望着那舒适的、铺了她带过来的毛毯与枕头的床铺,丹野蕾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更贴近于直述句的绝望。 「化妆师会杀了你……行,看你这么要死不活的。你去躺好吧,我帮你卸妆。」 作为经纪人aka顶尖保姆的麦氏,轻叹了一口后还是拎过一盒卸妆棉放到她的枕边,一边喃喃道:「你跟她还真是像得吓人,就连工作模式也是。」 「嗯?」 草草换上了睡裙的丹野蕾正在给倒数鐘减一个小时作为晨浴的缓衝,幸好她的拖车有着良好的保安措施,她可不想这副模样被任何可能洩露出去的媒体或工作人员见到。 呃,还有那金发演员。虽然她在说了「回见」以后就没有在今天剩下的时间见过乐于曼了。 「她现在应该还在录音室,」 麦氏走到浴室洗乾净双手,只剩声音传了过来,还有水流声。 「我记得她今天有一档深夜广播採访要录。」 男人的话是不是有意洩露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当麦氏走出浴室时,自家红发影后已经坐起身,紧张兮兮地用手机查询着什么。这场景让他不禁笑了笑,故意问道:「看来你是有力气自己卸妆的吧?」 丹野蕾怔了一下,最后洩气地撇过头。 「……你快回去休息吧。」 而在麦氏耸耸肩,抓起外套披在手臂上时,他还不忘回头附带一句:「别听太晚哦。」 「我才——」 「晚安,小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