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沉瑞勋没来上课,据说是请病假。 好啦,这下没办法问他愿望的事了,想逃是吧? 『欸,你觉不觉得,有时候会想离开这里,逃到别的地方去?』 『现在吗?』 『嗯,现在,立刻,马上。要一起走吗?』 一群海鸥在海平面上盘旋,空气中隐约带着咸味,源头来自下方深不见底却又清澈的像蓝宝石般的海水。远眺,覆盖着天的白云与层层的浪花相呼应,名符其实的海天一线。 脚下的柔软颗粒在阳光照射下温度逐渐升高,我弯下身拾起一个宝特瓶,向后一拋,进了背后的袋子里,彷彿被人拍了肩膀。 抬手擦汗,同样的感觉却又重复了一次。 我明明还没捡啊?所以是真的有人拍我肩膀? 一转头,没见着半个人影,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跟上次那个打错电话的号码是同一个。 正想接起来骂,铃声突然被切断,取而代之的是背后两个人的对话。 「欸你看,有红蟳。」 「白痴喔,那是螃蟹啦。」 听到「红蟳」二字使我瞬间僵直身体,下意识回头,看见廖博拿着手机对着一隻螃蟹拍照,站在旁边手插着口袋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生。 我揉了揉眼睛。是幻觉吧?该不会是一次吃了全部的药的副作用?那另外一个没看过的是怎么回事啊? 注意到我的视线,廖博用手肘顶了顶那个男生,用下巴指向我,「喔,红蟳是这个啦。」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尷尬的对他笑了笑。 死抓耙仔!故意让我在陌生人面前丢脸! 我灵机一动,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廖博的脸,再捏一捏自己的手,「不是梦啊?」 「秋红蟳,你干嘛?」廖博一脸嫌恶的拨开我的手,随后摆摆手示意那个男生去买饮料。 「我又变回红蟳囉?」 「啊就……」廖博上下打量我,「看你又瘦了,你是有烦恼喔?」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确实,这几个礼拜我都为了哭不出来这件事而苦恼。 「看你就知道。」 『那很简单,看你就知道。』 「……」好不甘心,为什么他们都能够轻易把我看透? 「我有那么好看吗……」我不自觉脱口而出。 廖博大笑,「什么?秋红蟳,你也太自恋了吧!哈哈哈……」 我立刻反应过来,「靠!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我不像你英文名字叫handsome。」 廖博的英文名字叫handsome。想当初我还在英文课的时候不停耻笑他。 闻言他立刻变脸,「就说那是我妈取的!」 轮到我笑他,「喔,所以你是妈宝囉!」 哈,復仇成功。 「死红蟳!」辩不赢我,他索性转移话题,「所以你有什么烦恼?」 「……」我大致向廖博说明我的情况。 「怎么可能啊?」他嗤之以鼻,「不可能。你只不过是自己没办法让自己哭罢了,一定有别的事物能让你哭的。」 「那如果真的没有怎么办?」我问。 「你担心这个要干嘛?哭不出来不是很好吗?」 「一开始我也这样觉得……可是哭也是发洩情绪的一种方法啊,哭不出来不就等于少了一种发洩的方式,久了会闷出病耶。」 「你哪来的病?不要有压力不就得了。」他斜我一眼。 「这不可能啦!」用说的都嘛很简单。 「怎么不可能?只要找出压力的来源,再一个一个解决就好啦。」 「是这样没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