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数声音,咆哮而过。 侵蚀着满黎的大脑。 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假装。 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假装他和她就是素不相识,就是自愿和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以一种恶心的方式,像是要扒开她肚子,扯出肠胃一般的方式。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怒火近乎野蛮地烧灼着她的胸腔。 她在沉浸的谩骂声中抬起了头,脑子一热,喊了一声:“老师,怎么不是他抄袭了我?” 苗秀华顿了一顿。 转而声音带上了怒意:“他比你先一个星期投稿,你说他抄袭了你?” “为什么这篇不能是我的随笔,而他恰巧看到了,也恰巧比我早看到这个征文,所以先投稿了?” 满黎一改刚刚走进来温温柔柔态度良好的样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眼眶却红了。 苗秀华气笑了,换了个坐姿:“我没见过你这么满口胡邹的小孩啊。穿得规规矩矩的,看着乖乖的,心里怎么那么坏呢?”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满黎反问。 苗秀华被怼得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可以,那把周数叫过来,你们面对面谈,可以吧?”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满黎一愣。 是她半个月风平浪静,没有碰面的傅舟彦。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色卫衣配上运动裤,只是依旧单手插着裤兜。 图书馆办公室的门楣很低,傅舟彦虚虚弯了弯腰。 “苗美女,老杨让我给你送份大学资料来。” 苗秀华看到傅舟彦的时候,笑都从眼睛里散开了:“哟,几周不见好像又变帅了点嘛,小傅。” 他随意用两三根手指勾住了那个袋子的提手,完全不在意地把袋子往前一递:“哪儿能啊。” 接过一袋子的资料,苗秀华忽然又拉过傅舟彦:“哦对,你去高二2班,把叫周数的找过来,我有话问他和这个姑娘。” 傅舟彦瞥了眼她,又冷淡地回了眼。 周数来的时候,脸上居然挂着点委屈。 “苗老师,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我以前初中的同桌。” 周数被单独问起写作动机,他则不慌不忙地说:“在初中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女同桌被男同学猥亵,虽然我制止了,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想,女生是在一定程度上弱势的,如果只有女性发声,而真正利益的争夺方却冷漠,女性主义是无法得以实现的。” “‘但凡男人写女人的东西都是值得怀疑的,因为男人既是法官又是当事人’,我很抱歉我无法切身体会,但是仅有女性的发声,或许又是我们男性的一种漠视,所以,我看到这则征文材料的时候,心潮澎湃,写了这篇文章。” 满黎忽然很想给他鼓掌。 心里从他讲到同桌的时候,就开始为他鼓掌。 因为,他的女同桌,就是她。 -- 宝宝?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啊 你知道吗?你的未来会拥有无数的爱与鲜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