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等到席散人走,温寻在一楼走廊独立洗手间这边洗手。 洗手台在外面,处于男女洗手间的公共区域。 她洗完手,拿纸巾擦拭指缝的水珠,转身那刻,就看见面前堵着个人墙。 男人斜倚在墙壁上,手中把玩着一块金属打火机,微弱的光亮映照着深邃立体的五官,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静静朝她看来,意味不明,半张侧脸隐匿在黯淡光线中。 温寻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 容易出事儿。 她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他往前走。 一只腿忽然踏了过来,男人站直了身躯,稳稳堵在她面前。 这走廊空间挺宽,可他偏偏要堵着她,很明显居心不良。 离得近,温寻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混杂着红酒甘洌馥郁的味道。 温寻抬眸看着他,想起先前他对自己做的事,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头顶的复古水晶吊灯散发着隐隐绰绰的光亮,将夜晚的气氛烘托得炽热而暧昧。 江延笙看着她,眼底燃着火,欲灭未灭。 他额头上靠近鬓角那里隐隐有个不大的疤痕,长出了新的肉,被额发挡着,不影响美观,反而多了些阴郁森然的气息,更加让人不敢靠近。 她倏地扯唇淡笑,语气低柔而婉转,却不做作,“二少爷,有事吗?” 他嗓音懒懒地开腔,“有事啊。” 她态度淡然随意,“什么事啊?” 他目光凝着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同,但又说不上来。 江延笙声线冷沉,带着克制的情绪,很像在感情里受了委屈被抛弃的那一方,“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电话不接,也不回我信息?” 那条消息之后,他后面又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可她一次都没回,电话也没接,估计是不想理他。 这时候,他要是继续给她发消息,电话轰炸,就多少有点舔狗的意味了。 而江二公子又是多么骄傲的人啊,自然是不屑于当这类的。 之后他便恼了,也就不去做自讨没趣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晚饭时喝了酒的缘故,那股劲儿一上头,便很难控制。 这会儿终于有逮到她的机会,见她还想逃,男人哪儿还肯放过。 她不答,上身往前倾,鼻尖嗅了下他衬衫领口处的味道,陈述道:“你喝醉了。” 说完,正要站直,江延笙忽然伸手拽住她,女人整个身子往他怀里倒,他顺势手臂圈住她的腰身,“还生气?” 他指的是那天在医院里的事。 她又是一笑,伸手挡在他胸口上,似是觉得讽刺,“生气?在你眼里,我的情绪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拧着眉,眸色深深看着她,像看情人那样。 温寻不想和他讨论这问题,“我有事情想问你。” 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别开脸,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江鹤池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刚问出口,便觉喉咙干涩,像堵着一团棉花,发声困难。 男人微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是不是程宛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听见她和爷爷在书房里说了一些事情……” 晚饭前,老爷子和程宛去了一趟书房,两人在里面谈的一定都是些隐秘且重要的事情,却这么巧,刚好被她听见了几句。 江延笙懂了,“所以你来问我。” 她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态度执拗,又问了一遍,“那到底……和你有关系吗?” 男人不答反问,“重要么?如果真的和我有关,你难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