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荏苒,光阴似箭,匆匆三年过去,人总在不经意之间一年一年的添增岁月。 或许连老天爷都特别眷顾宋琅,三年以来还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无啥太大的天灾人祸。 这一年,最重要的事有二: 一是皇帝孝丧期满。 二是皇帝年满二十。 礼部大张旗鼓的为皇帝筹办生辰宴,低调了三年,礼部官员个个摩拳擦掌,忙得不亦乐乎。 皇帝生辰宴那日,是个艷阳好天气,按例休沐三天,举国同欢,万民同庆。 休沐结束,宋琅神采焕发的上朝,和贺容玖黏黏糊糊了三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直到诸位大臣共同上奏:「啟稟皇上,后宫至今空虚,无后无妃,礼法不就,望皇上择淑女入宫,期早日诞下皇嗣,繁茂枝叶,方能安定民心,实乃社稷之福。」 宋琅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挺烦这件事,自从他行过冠礼后,三天两头就得听相似的话一次,内容的意思全都是—— 皇上,您该娶老婆纳小妾,开始努力生儿子啦! 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况贺容玖外冷内热,是把极烈的火,倘若他选秀纳妃,肯定翻天覆地,烧尽四海八荒。 宋琅思考了晌,他与贺容玖都无意避嫌,平日间暇时常腻在一块儿,在他人面前不忌讳较亲暱的举止,不用说都能看出他们肯定有一腿。 不过有一腿归有一腿,和选秀纳纪填充后宫并无衝突,大绍南风兴盛,多位皇帝有男宠,其中最富盛名的莫非德治帝,与礼部侍郎长相廝守,生同寝,死同棺,流传为当代佳话。 因此,男人之间互为「知己」者不少,然而依旧各自娶妻生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人生任务。 总而言之,生育皇嗣是身为皇帝的重要任务之一,乃国家大事,不想生也得生,而且要多多的生。 换个角度看,皇帝这个职业的业务非常广泛,管天下事之外,还得当种马,努力播种,真真是日也操、夜也操,日夜操劳不息,想来不少皇帝其实是过劳死的。 可是,他只想被姓贺的某人操,不想操别人呀! 宋琅心中一转,微微一笑,当着眾朝臣的面做出柜宣言:「不瞒诸卿,朕乃断袖,只好南风,在位之期后宫永不纳佳丽,免误佳人良缘,毁她一生。」 眾臣譁然,有志一同的全瞟向贺容玖,皇上的姘头是哪个谁猜不到,正明明晃晃的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这要斥他是佞倖,断然不适合,天下谁不识少年英雄,说起玉面阎罗之名如雷贯耳。 不过,到底是陛下在上,还是将军在上啊? 眾人心中的八卦偏移方向的乱转起来,偷偷打量贺九郎。 身形英伟,在上,面如冠玉,在下,唷唷这分明是个可上可下的极品尤物,莫怪皇帝陛下会为他着迷不已,不惜自曝龙阳之好呀。 言而总之,在皇帝陛下公然出柜后,他们大多不小心跑歪了心思,画错重点了。 儘管如此,依旧有人食古不化,立场毫不动摇,例如王太傅。 散朝后,王太傅立刻去御书房求见。 贺容玖恰好在场,王太傅先气呼呼瞪他一眼,继而向宋琅直諫道:「国无后,不成体统,望皇上不可因私情而枉顾礼法。」 宋琅困扰的回道:「老师,可是朕对女人硬不起来,因为这样,要把朕废了,另立能生下皇嗣的君主吗?」 「老臣……老臣……呜哇!」王太傅如遭雷击,当场大哭。「是不是老臣以前打你屁股,把你打坏啦?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宋琅和贺容玖都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宋琅的眼中闪烁一抹淘气,装出一张苦瓜脸。「这事也不能全怪老师,老师莫要太过自责了。」 王太傅捶胸顿足。「老臣是社稷罪人,赐臣死罪吧!」 贺容玖丢给宋琅一记眼神。 宋琅心知这玩笑不可开大,忙道:「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