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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诉


正好我也打算洗它了。」乔语将乔然手上的外套抽走、丢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跟乔致哥哥一样学会把衣服乱扔了?」乔然把外套捡起来,说:「衣服要明天回去才能洗,你不先掛好,晚上难道要和脏衣服一起睡吗?」

    花季躲在里头冷汗直流,乔语百般阻止乔然打开衣柜,如此反常,连乔然都忍不住起疑心。

    「你是不是在衣柜里藏了什么秘密?」

    「哪有秘密,你不是说奶奶等我们吃蛋糕吗?快走吧。」

    乔语牵着乔然,想带她离开房间,乔然不死心,趁机用拐杖撬开了衣柜的门,她一开始只想抓住乔语的小辫子来调侃他,没想到里面躲着的秘密让她完全笑不出来。

    「乔、乔然。」花季一脸尷尬,此情此景,她难以解释。

    「一下是秦明哥哥、一下是乔语哥哥,你就这么水性杨花吗?」乔然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等重话,她似乎再也无法压抑内心对花季的不满,无论是爱情或亲情方面,花季的存在都对乔然造成巨大影响。

    「乔然,注意你的言词。」乔语训斥她。

    「要是光明正大,有必要躲起来吗?刚刚还在和秦明哥哥约会,现在就跑到你的房间,这样的人说她水性杨花有什么不对?」乔然发起脾气,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乔然,你听我说,其实……。」花季怕他们兄妹失和,想出言缓颊,但她才刚碰到乔然的肩膀,就被乔然用力拨开。

    「你别碰我,脏死了!」乔然嫌弃地瞪着花季,彷彿花季是条噁心的虫子。

    「乔然,你马上向花季道歉!」乔语无法坐视乔然污辱花季。

    「我不,我又没有错!」

    「口出恶言还说自己没错!」

    「那她又对我做了什么?你看看我,我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我一直忍受这些疼痛,几个月前我还差点死了,这全都是她害的!为什么你要帮她说话?她只是一个和你认识短短几个月的女人,难道在你心中,她比我这个亲妹妹重要吗?」乔然声泪俱下哭诉自己的不幸。

    「那是个意外!没有人想伤害你!」乔语辩驳:「如果你真要怪罪,那也是我的错。」

    「你不用替她背罪,我知道绑架我的事你也有份,可是你是我哥哥,我没办法恨你,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记这件事,也同你和好了,现在你却这样对我!」

    他们的吵架声引来了其他人,不清楚前因后果的后来者只见到泪流满面、一脸委屈的乔然和乔语无声对峙着,花季则手足无措待在一边。

    「怎么回事?」乔老太问。

    「没事,都是误会。」花季打圆场。

    「你住口,这里是乔家,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以为和乔语哥哥好上,就能进乔家门、当乔家人了吗?」乔然转身大骂花季。

    「乔然,你这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乔关对乔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极度反感。

    「我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们永远都不满意!所以你们才会……才会连她害我……都……咳咳……咳咳咳!」

    乔然情绪太过激动,引起气喘,乔致飞奔到房里拿药给她服用,她才没事,乔致将她带回房间休息,这场纷争才稍微停息。

    乔然的怒骂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从小乔然就是个脾气温顺的孩子,说是懦弱怕事也不为过,今日却大发雷霆,可见她对花季的成见已到了冰冻三尺的地步。

    其实乔然心底相信花季并非野田大助所说的大恶之人,但乔然无法原谅她先是抢走秦明、后害自己险些丧命,最后连最重要的家人也心向着花季,多年来乔然一直努力想让乔关认同自己,可每每挫败,所以当她看见花季轻而易举得到乔关的信任时,嫉妒与怨懟就深深扎根在她心中了。

    那日之后,乔然鲜少与乔家人接触,连吃饭都是让心儿把饭菜端到书房去吃,他们理解乔然有满腹委屈,因此能体谅她、给她空间和时间去沉淀。乔老太和乔语试着想和她谈谈,都被她找藉口推掉,乔致是乔然唯一还愿意相处的人,所以大家将开导乔然的工作丢给了他,有一回乔致向乔然提起花季,乔然立刻脸色大变,之后乔致不敢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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