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只是僵了下,任由对方摸上他的脸,吮吻他的唇,将他身上的衣物解开,拉下裤子,而他仍旧只是惊愕的呆愣在沙发上不动,像个白痴。 背着灯光的男人居高临下看他,不知道是灯光淡黄的缘故还是怎样,他居然觉得这人的眼神很温柔,但那绝不是来自于父执辈的慈爱,他们原本的关係是什么,至今以为毫无意义了,却忽然又想起来,这人无论辈份或手段总是高过他的…… 这人已经不叫赵爷,是王騫虎,是个普通平凡的人,对他没有威胁。徐钧磊不停这么告诉自己,但下意识却是害怕。「王騫虎?」他试着喊对方的姓名:「你也醉了?」 「嗯。」王騫虎模糊应一声,再次吻上来。这个吻确实带着酒精味,不算好闻,可是唇瓣是柔软的,温和而执着的撬开徐钧磊的唇齿,深入的刮掠翻搅。 一定是梦。对了,是梦吧。否则两个互相怨恨诅咒的人,怎么可能忽然就这样……就这样缠绵起来?因为酒精的关係,徐钧磊自欺欺人这样想着,精神实在涣散,他想推开这个梦魘,但对方并不肯退让,反而压上来,手抓着他的腰,身躯贴合磨蹭。 这一世他和他的年纪相仿,但王騫虎似乎平常没事就是锻鍊体魄,加上他醉得实在想睡,没什么力气反抗,他也很好奇这个变态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王騫虎,你在玩什么把戏? 于是,徐钧磊暂时放任对方,以为凡事都有个底限。 他想起遥久以前,赵爷轻轻抚摸他的头,那手并不温暖,动作却很轻柔,唤着他的名,小瑾。物换星移,什么都不在了,他们之间还剩什么?非得要这么缠着…… 「你。」王騫虎的嗓音乾涩,却很低柔。「想听我喊你小瑾,还是……」 徐钧磊迷惘看他,王騫虎苦笑了下,在他唇间啄了下,那么轻怜,像一道迷咒渗入肤髓。他忍不住挣扎,抚了下额低喃:「够了。不要。」 王騫虎只是定定看着他,握住他抚额的手腕,挪开那隻手,四目相视,下咒般一字一句低语:「只有我,你,不能,不要。」 王騫虎的力气之大,饶是徐钧磊这样身材高挑、体格精实的人也无法憾动,他被王騫虎牢牢按在沙发上,压开双腿,当那根坚硕硬热的东西强行进入时,徐钧磊张口抽气,涨红了脸嘶声颤抖。 「你下、地狱去吧、王、騫虎,你这个人渣!」徐钧磊咬牙唾骂,然后他咬了王騫虎的手臂、肩膀,王騫虎在他体内律动,如野兽般凭着强烈的欲望动作,无论他怎样捶打、啃咬,王騫虎也不放手,反而收紧手臂将他拥紧,轻轻喃念他的名。小瑾,小瑾,恶梦里的名字。 「不要了。」徐钧磊带哭腔求饶:「拿出来,够了。」他哭起来,在仇人怀里哭得像孩子,在仇人怀里发洩了不只一遍,身体的反应一次次出卖他,双腿夹牢了王騫虎的腰索求,回过神后又双手往外扒,想逃脱,但立刻就被王騫虎捉回去,用激烈却温存的方式蹂躪、煎熬。 他不想再面对、承受,选择昏睡过去。 「小瑾。我爱你。」 梦里好像听到这一句,可是他现在不是小瑾啊。 *** 清晨的阳光,早餐的水波蛋、三明治、红茶,愜意得不像是被人侵犯后的次日早晨。王騫虎在桌上留了纸条,说是要赶上班打卡,让他好好吃过早餐再走。徐钧磊还睡在沙发,不过是换过沙发套的,而他身上的衣物也换过了,如果脱下来恐怕会看到许多被留下的痕跡。 徐钧磊没有什么感觉,没有真实感,他抓了抓略长的瀏海,吁了口气,起身时痠麻疼痛的腰腿才提醒他前一晚的事千真万确,只不过他不打算当一回事。都是错误,可能是酒喝多了。他什么也没吃,只记得带走外套。 预计要在这里多留几天才走,但他却像逃命似的跑回国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他心里怕得连王騫虎的行踪也不想关注了,于是他撤了一组监视的人马,只要王騫虎没死没残都不必再特地通知他。 日子照常过,但他越来越不安,越想藉时间沉淀就越是失效。某一日他收到了一张明信片,秘书说因为寄的人有点特别,所以先给他看过再决定以后收不收这个人的寄件。 是王騫虎寄来的,公司员工旅游的时候在另一个国家寄的,上头只写了三个字:「我想你。」 徐钧磊啟唇,想告诉秘书以后这个人列黑名单,可是讲出口却不是这样:「以后他寄的件直接送来我办公室。」 可惜之后王騫虎就没再寄什么东西来了。徐钧磊不知道那个人想干什么,但是他累了,身心俱疲。不,身体是好好的,可是精神累了。他想,再见那个人最后一面好了。临时让秘书安排一个行程,他飞去王騫虎生活的国度,远远的,看着那个人上班时和同事打招呼的风采,而他坐在对面的咖啡厅一整天,再看着王騫虎下班。 秘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