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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求仁得仁


了他追到山里来。

    路越走越暗,大白天却因树影浓密、山雾渐浓,视野越发不清楚,徐钧磊把登山杖上的灯打开照路,他说:「本来不想带段记者,可是只留你又担心敌人是调虎离山,你跟着来反而我们两个还能有一个人看着你。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李嗣或段豫奇都没出声回应,专注走自己的路。没多久之后段豫奇撞到徐钧磊的背,他听徐钧磊说:「到了。」

    徐钧磊往旁走开,让出空间来,并出声提醒:「当心点。」

    段豫奇往前踏一步就止住了,李嗣高他一些,站在后面也看见情况,让人不再恣意迈步的是一个直径约一米半的洞,光只照进几吋深,再往下都是漆黑一片。段豫奇瞪着那黑洞问:「你说这是孙叔的师父修炼的地方?一个洞?」好歹是间木屋什么的吧!

    徐钧磊却肯定的点头:「就是这里了。」不仅是一个洞这么简单,洞外有棵巨木已经连根拔起,倒了。看得出本来有棵参天大树在洞附近,现在它的树根对着他们几个好像张牙舞爪的样子,而且洞外的土全都是焦黑的。

    李嗣勾搭着段豫奇的肩背绕到他身畔说:「这是地仙修炼的洞府。应该说,是要修炼成地仙的洞府。这样的风水宝穴不容易找,但不是没有,一般都是精怪先佔去,不过人要修炼本来就比禽兽容易,能省略许多过程。

    徐钧磊叹气:「可惜。」

    李嗣:「这样好的洞府已经毁了。这一带看起来是被玄雷霹过,如果不是应劫的话,就是经歷一番激战。」

    段豫奇抹了下脸,吐气道:「孙叔他对自己的师父下毒手……」

    徐钧磊拿灯往洞里照,光被黑暗吃掉了,根本照不进。他说:「赵爷要是有心的话,就算是修炼成地仙的对象也不见得骗不过。里面的情况很难说。」

    李嗣平淡回应:「你应该有办法。」

    徐钧磊不怕人试探,微笑点头,从随身的背袋里摸出一隻黑纸褶的龟往洞里拋。他对李嗣他们说:「先等一等。」

    段豫奇不敢轻举妄动,精神紧绷,李嗣这时握住他的手,与他相视淡笑,沉默里却获得了不少安慰和支持。他跟着李嗣在洞的周围观察,发现带了些湿地的草地间有一组凌乱的鞋印,他喊了洞穴彼方的徐钧磊过来看,徐钧磊也回喊:「这边有脚印。」

    徐钧磊说的脚印是光脚踩出来的,与鞋印混在一起,照步伐看好像是打斗中留下的,然后在巨木下双双终止去向,可能藉巨木跑了,另一个则追上去。

    「脚印可能是仙人的?」段豫奇问,因为他看脚印上有飘浮如絮的光点,光点其实是被脚印下、土壤间的血气引来的小精怪。光脚的那个八成脚受伤了,常年在山里修炼,通常也不一定穿鞋?

    李嗣或徐钧磊都没断言是不是,片刻后纸龟爬出洞外,徐钧磊将它接到掌心感应道:「洞里的地仙已经陨歿。有个人,一个昏迷的人。」

    「嗯?」段豫奇歪头,徐钧磊拢手把纸龟牢牢捏握,再摊掌的时候变成一支精錶。这比变魔术还神奇,段豫奇瞠目结舌,他激动拿起精錶说:「学长?学长的錶?」

    「你学长?」徐钧磊挑眉疑问。

    李嗣冷静道出一个名字:「王騫虎。」

    段豫奇走近洞穴担忧道:「得快点下去救他。」

    「没想到还掳了肉票人质啊。是想逼你交出自己的性命吗?」徐钧磊冷静猜测,一面跟李嗣拉住段豫奇:「你先冷静,可能是陷阱。也许錶是你学长那里偷来的,但人却是别人也不一定。」

    李嗣把段豫奇拉进怀里抱住,拍拍背哄道:「我下去看看。你等我。」说完朝徐钧磊使了个眼色,从容不迫的跃下黑洞里,快得段豫奇来不及拦阻。

    徐钧磊抓着段豫奇的手肘把人往回,难得严肃板起脸说:「你下去会害他心乱。我们在这边等,顺便把风。」

    李嗣往地面黑洞一跃而下,感觉不过几秒,又好像过了蛮久的时间才落地,眼前忽然一亮,景像不再是黑黢黢一片,而是很乡野山林的地方,一间木造的屋舍立在不远处,前面有池塘、后面有山坡,周围草木繁盛,每片叶、每朵花都像玉石、琉璃那样鲜丽,水底沉的石子是宝石珠玉。

    他信步走动,朝主屋去,感受不到有什么迷障或阵法的气息在流动,主屋里的家具全都破坏粉碎,狼藉的地上横陈着一个高壮威武的男子,就是王騫虎。

    李嗣对着闭眼横躺的男人冷哼一声,他说:「原来我们都想错了。」

    ***

    就在李嗣入洞府不久颳起了一阵怪风,风声里隐约听见诡异的声音,像在哭号或是惨叫,气氛比前一刻还要肃杀,徐钧磊忽然再度抓住段豫奇的手臂,段豫奇被他相对冰冷的手温吓一跳,叫出来:「你吓死我了。手怎么那么冰?」

    徐钧磊看起来精神很紧绷,他说:「附近有东西。」他转眼环顾四周,再从袋里取出一隻纸褶的鹤往天空拋,闭起眼藉其感应,驀地睁眼低叫:「不好,这里不单是被破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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